么?”周珂宁倚在墙边,微皱着眉头看着这个愠怒的男人。
梁兮远逼近,冷着眼眸,居高临下地看她:“你觉得我要干什么?觉得我要在这儿上/你?”
周珂宁无语,以前的他,虽然冷漠,但是好歹是绅士斯文的。
这种话,实在不像是从他空中说出来的。
“有什么事情请直接说。”周珂宁瞪着他说道。
“我说?不是该你说吗?说说吧,跟我爷爷说了些什么我这个‘其他人’听不得的见不得光的东西?”
“呵。”回想起她刚刚在办公室里说的那个‘其他人’,梁兮远肚子里就是一股无名的怒火:“你称呼那么多日日夜夜和你光着身/子躺在一起的人为其他人?”
周珂宁本来是想和他好好说话的,但面对眼前男人侮辱性的言辞,她实在是没办法好好说话。
“有种就问你爷爷去,别问我。”周珂宁还在极力克制着。
“我为什么不能问你,一个被我网开一面的商业罪犯。”梁兮远更加逼近了周珂宁:“你难道不该对我心存感激吗?怎么,不怕我现在重新整理证据告你?”
抬头仰视着眼前的男人,周珂宁目光坚定:“梁兮远,我再说一次,你的那份商业计划书,不是我拿的,不相信我的话,请你直接报警,不要口无遮拦地污蔑其他人。”
梁兮远一手撑墙把周珂宁环住,一手抓起了她刚刚被他抓过的手臂举高,咬牙切齿地说道:“不是你,还能是谁?为了搭上另一个男人背叛我,周珂宁,你知不知道偷商业计划书是什么后果,会坐牢的。”
“你他妈自己带了什么人回家里自己不清楚吗?我说过很多次了,有本事请你直接报警,不要在这儿哔哔赖赖。”
被冤枉本身就是一件极度让人抓狂的事情,何况是被他冤枉。
一阵沉默,周珂宁用力地想挣脱开被梁兮远紧握着的手臂。
梁兮远眼神不经意望向周珂宁被她举高的手,她手臂处已经是一片泛红。
看到那一片粉红,他这舍得松开了她的手臂。
报警......明明是她背叛了他,为什么还要这么理直气壮。
真的那么肯定他会一直那样心软下去吗?
眼睛牢牢地盯着被他圈住的女人,梁兮远不曾见她这么浓妆艳抹过。
他知道她底子是好的,但是她的确鲜少精心装扮自己。
就算她以前‘讨好’他的时候,都不见她画这么浓的妆。
但是他不得不承认,是好看的。
好看得,会让人莫名心动。
人在受情绪支配的时候,很多言谈举止似乎都变得不符合逻辑。
正如他现在突然萌生出的莫名的情绪,又正如他现在想做一件极度不符合情境的事情。
周珂宁也不明白是为什么,明明刚刚两个人还在激烈地争执着。
而此刻,那个男人的眼神却似乎在变得柔和。
四目相对之间,梁兮远的那张脸在逐步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