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入了梦。 起来洗漱穿戴好,正想问问谢三回来了没,一出去却意外地到了闵章。 闵章已经了好一会儿了,听到动静转,出来了,朝着她鞠躬行礼,“三奶奶早,公子说,要三奶奶再拿五百两。” 梦还成真了。 温殊色张了张嘴,呆呆地怔住,觉得还是不能以小之心度君子之腹,客气地问,“三公子昨儿个是在外面赌吗?” 闵章一愣,赶紧解释,“三奶奶莫要误会,公子从不沾赌。” 果然那梦是真的了,温殊色面色恍然大悟,“哦,那是......” 闵章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红着脸急忙打断,“也,也没找姑娘,公子是喜欢喝酒,最多听听曲子......” 温殊色更不明白了,“什么样的陈酿和曲子要五百两银子?”昨儿下午他才拿走五百两。 闵章犹豫了一阵,还是和盘托出。 昨日谢劭和周邝、裴卿,崔哖在醉香楼包了一个雅间,正谈着事,谢家二公子也不知道从哪儿得知了消息,突然闯了进来抱住谢劭的大腿嚷嚷着要他救命,瞧那样子也是喝多了,问清楚才知道他在醉香楼买了两壶酒,没钱结账。 一共五百两银子。 五百两,两壶酒,比抢钱还厉害,可醉香楼的妈妈把花魁带出来后,便也知道那谢二公子干了什么。 谢二没钱,醉香楼不放,要是一夜不归,第二日让到府上找二奶奶过来领,以二奶奶的性子,怕是又要一哭二闹三上吊,闹到谢家大爷跟前,自己必然会脱层皮。 谢二哭爹喊娘,死死抱住谢劭的腿不放,谢劭还能怎么办,只好让闵章把昨日刚支取的五百两全了谢二公子填账。 这不今日又重让闵章回来支取。 闵章很想说,其实公子虽说日日喜欢往外面跑,但一个月的花费,单他一还真花不了多少。 温殊色听明白了,昨夜梦里的那群姑娘不是谢三招来的,而是谢家二公子招来的。 果然黄|赌|嫖只要占一样,不是个了。 温殊色重让嬷嬷把银钱了闵章,又一张整票子没了,钱要当真花出去自己享受了,她不心疼,可这样打了水漂,连泡儿不冒一个,她高兴不起来。 有了第一次,便有第二次,谢二爷显然已经上了瘾。 打算谢三回来,她好好吹吹耳边风,谁知谢三没到,下午南之却又上了门。 二房的账房虽然撤了,但老夫屋里的开支一直是温殊色在拨银子,原本过去的一月开支,照平时的花销两个月花不完。 今日南之打算出门替老夫置办东西,便大娘子和二娘子堵上,抢了她的活儿,非要替老祖宗去跑路,孙女要表孝心,南之没理由阻拦。 大娘子二娘子出去,老夫的东西是置办好了,自个儿的也顺便一道置办了,银钱超出了预算的两三倍。 南之知道自己办错了事,赶紧先来三奶奶这儿把账目解释清楚,回去再上老夫那领罚。 温殊色算是明白了,这些吸血虫,堵死了他一条路,转过头缝钻,与之前比,不过是换了一式在吸血。 这倒同温家那一屋子简直出一辙。 只要有银子,没他们想不到榨取的办法,撤走账房,到底是治标不治本。 温殊色又问嬷嬷,“三公子平常出去,要几天才会回来?” 嬷嬷她一噎,赶紧解释道,“三公子平日很少夜不归宿,最近怕是什么事情缠住了。” — 谢劭确实是缠住了,周邝缠住不放。 从昨儿到今日,周世子一直坐立不安,先前兵器库端,物证证已经送去了东,周夫虽托找上了杨淑妃,尚不知道结果何。 一事未平,庆州也终于传来了消息。 王爷困住了。 一边是暴动的流民,一边是洛安的战场,靖王困在中间,进退不得,周夫已经派过去支援,可远水解不了近渴,王爷今到底是什么处境,一无所知,以他爱民子的性格,一时半会儿不可能回来。 洛安不属于中州,乃太子所管辖的东洲,这几年东洲同西京的边界频发冲突,一场战事在所难免。 可偏生在这节骨眼上发生战事,到底是巧合还是居心叵测。 周邝虽不着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