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了晃金盏内的甜酒,此酒盏光雕刻就用了两年,工力足费百金,更别提杯上镶嵌的红玉与玛瑙了,而这盏内的甜酒,那是吐蕃特供的蒲陶酿制,更是千金不得一杯。
而她与马夫一路行走的时候,连一块一文钱的干饼都需得当成宝贝藏起来。
她微微淡了神情,端起酒盏一饮而尽。
接风宴罢,神川并未返回歇息,而是立即去了宗庙。
宗长自从收到她寄回来的信,就早早在那里等着她了。老头子一把年纪,看了信焦躁得吹胡子瞪眼,怎么都想不通他们辛辛苦苦培育出来的完美的神家加班人会提出这种要求。
他一柱香就要问三回神川,侍从不厌其烦,道:“大小姐正在接风宴上。”
“大小姐上轿了。”
“大小姐到花厅外了!”
宗长立刻从座位上弹起,未了又重重坐下,无奈地对着侍从招招手,“快去!把人请进来。”
等人的这段时间,他又展开了手里已经看了数次的信,瞧着那白纸黑字反复摇头叹气。
“哎,定是崔先生把人教坏了!就不该让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