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人前前后后的跑,眼看也傍晚时分了,侍女们坠在后头劝着她回去歇息,她这才回府。
在屋中左右睡不着,神川立在窗边打了个灯,窗外的大扇芭蕉叶长势喜人,在昏暗的月光下倒映出油亮的光泽。
这是前些年沈容随父到琉球公干回来的时候送来的,一直到去岁还是萎靡不振的模样,不知府里是否换了园丁,竟然能打理得这样好。
她的身影单薄绰约,立在昏黄灯下,侍女蹑手蹑脚地上前,手里捧着件霜白色的外裳,道:“大小姐,入夜天凉,再披件衣裳吧。”
“无妨。”神川摇摇头,又道,“叫山岱送一封拜帖到…”
侍女还未来得及解释,她便突然想起山岱今日去宗庙领罚,想必如今在养伤,便顿了顿,转而道:“让他这几日好好养伤,不必来跟前。你来伺候笔墨吧。”
“是。”
侍女替她将空白的帖子在书桌上铺开,又搬了砚台添水磨墨。
一封次日拜谒的拜帖立成,她立刻着人送上了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