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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可别不信,我舅舅嘴上说不来,实际也是担心我们状况的。”潜罕肯定道,“他呢,一定是躲在我们发现不了的地方,无论我们有多困难,都不会出手相助。”
“那和没来有区别吗?”嘉岚莫名想笑。
“他又不是铁石心肠,必然是等到了要出人命的关头,再出现嘛。”潜罕猿臂一挥,义正词严道。
“这还真奇了。”南宫贯翱笑道。
“嘿嘿,不说了,我要开始吸收了,你们为我护法吧,多谢多谢。”潜罕盘腿坐下,闭上双眼。
嘉岚用“倾柯卫足”保护潜罕在内,见南宫贯翱在东张西望,问道:“又发现什么了吗?”
“我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过来。”南宫贯翱道,“你留在这儿,我去看看。”
“等等!你都说有动静了,这动静还没到咱这儿来呢,你这万一是自投罗网去呢?”嘉岚想把他喊回来,显然不起作用,也不知他是不是迫切想得第七环,把那动静当初是适合他的魂兽造成的了。
由于放心不下,嘉岚让一个小纸人跟着南宫贯翱一起跑,查看动向。
嘉岚才看了没多久,就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许是先前动静确实够大,一条来历不明的巨型无步木吻蝮正和南宫贯翱对峙着,而南宫贯翱一锤扔空,右手合谷穴被那巨蛇在游动攻击下留下了深深的齿印。
“我的天呐……”嘉岚要去帮忙,回头见潜罕还处于吸收状态,附近也无魂兽迹象,纠结一番,边跑边留一个小纸人在地做记号,防止潜罕在他们那边问题结束前就好、找不到人的情况。
那一边,南宫贯翱点过穴道,伤口处却仍流血似山崩,四肢也开始无力,另一锤也落了地,痛得眼冒金星,支撑不住,跌坐下来。
“别动了,别动了!”嘉岚大喊着,飞奔过来,蹲下身,打开小包。
那巨型无步木吻蝮如饥似渴,还在继续往前。
嘉岚立即用“迷屑飞花”暂时遮挡起巨蛇视线,又召唤小纸人在它眼前乱跳,深知自己魂力已消耗不少,所放魂技支撑不了多久,先行帮南宫贯翱挤压毒血,把他被咬伤的手轻放在小腹上,用止血带在南宫贯翱伤口上方紧紧打结。。
“咝——”巨蛇很快突围,朝二人游来,嘉岚见状立刻跑走。
“喂!”南宫贯翱拧过上半身喊了一声。
也是,当初把她打那么惨,又不曾赔礼道歉,还三番两次出言不逊。这回又只是普通合作关系,中了剧毒,手无缚鸡之力,又还能有什么用?这种时候,也是自保要紧,怎么可能救自己于危难之中?只是……今日就要葬身于此了吗?他才刚过弱冠之年,还没有……
“这……”南宫贯翱眼球差点脱离眼眶。
就在嘉岚刚刚绕过的那颗树后,游出了一条雌性无步木吻蝮,挡住了南宫贯翱,两眼含情脉脉,神态娇羞,长舌频伸频缩,身体左右摇摆,尾部敲地,像在跳舞。
不过,南宫贯翱觉得,这更像——
勾引。
那雄性无步木吻蝮渐渐被酥倒,眼睛眯成了条缝儿,尾巴勾起,同那条雌性的躯体慢慢缠融在一起,头顶相贴,蹭来蹭去,暧昧无边。
这难道是——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呸!那大蛇算个嗝儿的英雄!蛇熊吧!倒过来还是雄蛇。嗯,实在是贴合。
南宫贯翱看向手上那因时间流逝而越发触目惊心的伤口,胡思乱想着,意识逐渐涣散。
“嘎啦嘎啦——”
是雄蛇的惨叫声?
南宫贯翱猛一抬头,却见雄蛇痛苦地蜷缩,颈动脉前的皮肉正被雌蛇死死咬住不放。
发生了什么?怎么这么快反目成仇了?
南宫贯翱彻底陷入了问题海洋圈。
雄蛇的尾巴拍打着雌蛇,缠绕劲也越来越大,勒得雌蛇也快透不过气来,但那尖牙似乎已经根深蒂固,就是松不开。
“嘎——啦……”雄蛇终因猝不及防下的撕咬,脑部缺血,休克在地。
雌蛇蠕动着身体,一点儿一点儿挣脱开来,蜕下皮。
“你……你就是那雌蛇?”南宫贯翱惊呼着,晕眩感越发强烈,“你用的第五魂技?”
嘉岚来不及回答,跑去取来刚刚扔在树下的急救包,拿出水壶,连着漱了好几次口,再摸出匕首割下雄蛇的头,连戳出几个洞,才又跑回南宫贯翱身边,找到皂角水瓶,给他清洗伤口,用细心包扎。多套动作,一气呵成。
“谢——谢。”南宫贯翱小声道。
“应该的。”嘉岚轻声道,“我们要不等潜姐姐吸收完毕后,就回去吧,你伤口已经肿胀了,血也还在淌,必须得接受专业治疗,拖得越晚,你以后想完全恢复,就越麻烦。”
“小姑娘说得对,老夫现在带你回去。都还是小年轻的年纪,可别落什么病根。”光翎显现在二人面前,身旁是气场超强的狮鹫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