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我可以知道你这么信任斯内普的原因吗?”
即便邓布利多已经将她的记忆过目,凤凰社的所有成员都怀疑斯内普,邓布利多依旧想给斯内普一个机会。
珀缇塔心底犯嘀咕,可谓要证据有证据,要动机有动机,为什么不早日铲除异端。
邓布利多面不改色的往嘴里塞入挣扎不断的蟑螂堆,含糊着回应,“年轻人总是会犯错的,有心改正却孤立无援的处境未免太可悲,你们的机会不该被世俗禁锢,未来的选项合该多一些。”
“我们每个阶段的选择都是多样的,阅历与当时当刻的心情都会影响结果,也许西弗勒斯在这个时间上不会孤身踏入那条路。”
他缓慢的陈述,语气坚定包容,“我相信西弗勒斯不会背叛凤凰社。”
邓布利多目光温和的落在她身上,珀缇塔将他的话记在心里,并没有听出他言语中隐含的暗示。
皱起的眉头略微松开,珀缇塔对斯内普的疑惑直线上升,若是她误会了斯内普,那为什么邓布利多不告诉她呢?
他也不能确认。
“我能想到你不会完全放下心,”邓布利多湛蓝的眼眸没有丝毫迷蒙,纵容又调皮的轻笑,“珀缇塔,你当然可以自己观察西弗勒斯,细枝末节最能发现问题,你亲眼见证的肯定比我随口说的可信万分。”
珀缇塔眼眸微转,考虑片刻便接受了邓布利多的提议,躬身请辞。
尽管她并不全盘接纳邓布利多的观点,可两人都明白,在很大程度上,他的态度无疑将决定她对待斯内普的态度。
观察……不失是好主意。
开学后斯内普和珀缇塔两人泾渭分明,都不稀得理对方,预想的针锋相对迟迟没有到来,而他依旧是同学口中阴恻恻的老蝙蝠,每日除了任教外几乎都躲在地窖熬魔药。
珀缇塔不满的盯着斯内普将她无视的冷脸,显得有所防备的她多么斤斤计较似的。
更不爽了。
她没兴趣去地窖将他再揍一遍,实在太失风度,只能在有心碰见斯内普的时候,靠在墙边,合上正在看的书,将双臂叠在身前,眼中带着审视的牢牢盯着他。
斯内普不知从哪天开始,只要走在霍格沃茨城堡长廊里,总是会迎上冷淡的、极有辨识度的蓝绿色双眸。
他对珀缇塔持有强烈敌意,戒备她在大庭广众下大打出手,用空洞阴郁的视线予以回击。
直至斯内普意识到奥格登好歹是看重礼节的纯血巫师,绝不可能在旁人在场的情况下做出揭人老底的事,他连眼神都不丢给阴魂不散的珀缇塔,甩着翻飞的衣角直接路过。
出几次地窖就能遇见几次珀缇塔,当他不知道这是在监视他。
烦,奥格登好烦。
珀缇塔瞄了眼斯内普离开的方向,做了很长一段时间跟踪狂的她当即明白他打算去禁林采魔药。
记下现在的时间,一个半小时左右他会再经过此处,如果延后则说明斯内普额外做了些什么。
当珀缇塔习惯了在特定的时间待在特定的地点观察斯内普行踪的时候,斯内普也习惯了每天看珀缇塔几遍。
珀缇塔逐渐融入霍格沃茨,偶尔在巡逻时能收获六七年级甜甜的喊她姐姐,办公室里还有被学生投喂的零食,生活滋润的不行。
这谁听谁不迷糊,她心情好,处罚力度更小,导致收到不少费尔奇怒视,直呼她是霍格沃茨教职人员中的叛徒。
她这才忍痛拒绝了来自霍格莫德的小甜点,在几位院长包容的目光下公开发言自己痛定思痛再也不接受贿赂。
但学生还是喜欢傍晚时找她在黑湖旁散步,或许不止是想在夜游时求她网开一面。
也很正常,珀缇塔只有在面对分外不喜的事情上才会冷漠置之,日常中也会记住旁人的喜好而贴心关照。
长辈顾及到她是刚毕业的小年轻,学生又亲她,除了斯内普以外的三位院长都不介意给善良的珀缇塔行个方便。
斯内普闻言偶尔虚起眼。
忍了又忍,终于在送完药剂给庞弗雷,径直去校长室憋出一句,“圣芒戈有眼科,霍格沃茨是时候来一次全面体检了,瞎了就尽早去治。”
看不到奥格登天天瞪他就算了,善良这个词对任何练黑魔法的人都不适用。偏心死他们得了。
圣诞节在不经意间到来,珀缇塔收到各种极具学院特色的礼物,围巾外套按学院色换了个遍,在霍格沃茨的第一个学期也平淡的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