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绪,今天的事谢谢你。”许初一笑着跟他说:“路上注意安全。”
她笑起来真好看,那天在烤鱼店是,那天在江边也是。
“许初一,我那天问你,还要不要跟我玩过家家的游戏,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他不想走,他有点为自己内心摁不住苗头的矫情气急败坏了,显然此话一出口他就不再与她能旗鼓相当。
许初一眨了眨眼,在很艰难地回想,那天他们两个讲了太多话。她绞尽脑汁后干脆放弃只抱歉地看着他:“那天我后面光顾着看你搅咖啡了。”事实是他的手很好看,不是成语里那种骨节分明的纤细感,长是长,然而漂亮在其微微隆起的静脉,他搅拌的动作有力而含蓄。
“许初一,别想了。我可以再给你解释一遍。”方时绪把外套脱下给她披上:“过家家的意思是如果我们在一起。”
她手足无措地站着,从他厚夹克的口袋里摸到一张卡,她干脆问:“方时绪,宾馆的房卡你是不是忘还了。”
方时绪看她一本正经拿出那张房卡要被气晕过去,真是倒胃口的人。
“许初一,你什么意思?”他又气又笑。
“我想睡了,你回去路上注意安全。”她飞速地把衣服脱下还给他。
方时绪等到她房间的灯亮起才走,长夜把人影拉得失去原本的形态。他们曾经各向东西,谁也不回头,谁也对对方都不特别。今日已经不同于无数个逝去的青春年岁。秋风仍如夏风,始终如一在不知疲惫地呼啸,它是为数不多的帮手,偷偷的,把不为人知处被揉乱的心绪缠绕一团。
……
许初一的心无法平静。她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方时绪时,许安康“大驾光临”,他毫无通知地进门开灯。
闪得许初一睁不开眼睛,她顿时没了心思:“干什么?”
“跟你统一好版本。我跟爸妈说的是姐感冒发烧了,怕传染,我和时绪接回的孩子。至于你,大晚上去干什么那我就不知道了。”
“哦,知道了。”许初一的意思是他可以走了,许安康却把门关上走到了她床边,她整个人下意识往后靠了靠:“又干什么?”
“你跟他刚刚在楼下说什么?”许安康问,他开灯时她脸上笑得像个白痴。
“你好奇?”
“你有病!”许安康嫌弃道:“你下次能不能不要发疯,明明有车坐,你走回来就能多活两个月?”
“不走至少少活两个钟头。”
从苏家回来的车程大约两个钟头,许安康气得跳脚:“呵,那你还想和他在一起?连这都受不了,以后有得你好受到。”
许初一恨不得狠狠往他脸上蹬几脚。从小到大,他真的是除了这张脸是从良的,其他都歹毒无比。她不管三七二十一:“你怎么不早操心,我跟他7月份那时候就在一起了。”
他反击:“是吗,那是不是过几天凑够了100天,你还要敲锣打鼓庆祝一番?”
“你!”许初一哑口无言:“出去!”
“我听你的?”许安康赖着不走。
“随你。”许初一从被窝里出来关灯,刚躺上床,灯又被他打开了。两人这样哑口无声地几回合下去,她打开灯,咆哮:“许安康,你给我滚!”
向勤被吵醒了过来,合着把这两人都教训了几句才走。
“舒服了?”许安康不服气道。
许初一冷脸把房门关上,坐在床边小声说:“八月份,我送苏珊去培训的那段时间,在商场咖啡店碰见过姐姐和别的男人手挽手。”
“你不早说?”
“我跟谁说?”许初一反问。
“算了,早就感觉她不对劲了。我就说这次姐夫怎么闹得直接离家出走了,十有八九是知道些什么了。”许安康嗔怪:“你们还偏偏上赶着给她带孩子!”
“许安康,你在怪谁?”许初一很不满意他责怪人的语气,无论是怪自己还是许和乐。
“怪谁?怪谁都没用。”
“要不你去查查”许初一说:“我记得,你以前连盛丰都能查出来。”
“怎么查?连个名字都没有!我每天不工作了,一双眼睛劈成两半专门去盯着她夫妻俩的一举一动?”许安康说:“你先管好你自己吧。”
说到这,许初一想起繁花,她想与其隔几天想起这事一回,横竖不成现在摊开了说:“焉惠然之后,你没谈新女友了?”
许安康先是明显停顿了几秒,许初一立即察觉出不对劲以为他会矢口否认时。
许安康说:“你管好你该管的吧。比起付艺,卓致岸可更没那么容易对付。”
许初一想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许安康连付艺和卓致岸的事都察觉到这样清楚,又怎么会察觉不到自己问题里的企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