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知道,太妃的问题是迎风流泪罢?”迎春也轻笑了笑,对于小贝的扫描外挂,她还是很放心的。
这毛病听着似乎是小问题,但其实按照之前打听来的消息,太妃这一路来皆不受宠,在后宫日子怕是也不容易,她怕是也没有那个条件避开发病,更遑论好生调养。
比起致人死命的毒药或是癌症,有时候这样稀碎的慢性病症,其实更能折磨人于无形。
果然,太妃惊讶看她:“不曾把脉,你竟也能看得这般准确?”
“太妃谬赞了,这于妇人中算是常见的问题了,因此我知道,若是当真复杂些的,我也没这么容易看得真切。”迎春忙谦逊道。
“你这孩子,说话倒是直接。”太妃却很是赞许地拍拍她的手,“这么说来,你也确有法子可治了?”
“的确如此。太妃娘娘若信得过我,我回去便差人送了方子过来。”迎春点头,也不藏私,说完直接问道,“只是太妃不知道要赏我什么呢?”
“你说你直接,你倒是不客气,竟直接开口问我要了。这脾气……倒是挺像那小子的,难怪他这么痴迷于你,跟着了魔似的。”
太妃似笑非笑看她,“你跟过来,可是就为了讨要好处?”
“太妃身份尊贵,自然不会占我一个小辈的便宜。”迎春笑眯眯答,并不否认这点。
“这么说,你已经想好了?说吧,想要什么?”太妃问。
“寻常俗物配不上太妃娘娘金尊玉贵的身体,况且我是已经决意要离开俗世的人了,要那些金玉之物本也无用,反而也影响了太妃的心情。所以,”
迎春先拍马屁,跟着话锋一转,跪了下来,
“断发之举,绝非冲动。但世俗人言,我怕障碍太多,还请太妃娘娘能替我做个见证。想来若有太妃作保,当再无人拦阻我皈依我佛。”
看着眼前少女笔直的后背,太妃心头百感交集。
以她的身份做靠山,的确是没什么人能阻拦这丫头出家,可是如此一来,这大好年华的少女,岂不是就送进了一生?
之前还当这孩子是以退为进,不想她看来是真的要拒绝那冯家小子。
不,怕还不止是那小子,这丫头,是当真要拒了这天下所有少年了!
良久,她叹了口气:“你可知,那冯小子对你,是真心的。”
“此刻或许是,然则天长日久,谁能担保往后?我自己虽然年轻,又是个姑娘家,可是男人这种东西,我却听得足够了。”迎春并不否认,只是摇摇头,看着太妃,一字一字道,
“我那个好二哥,听说和琏二嫂子在一起时,也是温柔小意,体贴至极,可一旦离了二嫂的眼,又有多少美人,只怕他自己也难数清。
我听下人偶尔议论,说他每常得手新人,也都是出手大方,人都赞他惜花护花,可是过不了几日,便也都丢在脑后。”
“人和人也不都是一样的。你这孩子,怎么这件事上这般偏激,难道这世上人人都如此?也有那好的,譬如冯小子他父亲,不是与他母亲琴瑟和鸣,恩爱了一世?”太妃无奈劝道。
“我知道。只是据我所知,冯老将军就是现在,房内也有两名姨娘的?”
迎春说,见太妃面露不解,知道自己说的不错,她也不管太妃是否理解,继续说道,
“世人都觉得富贵人家纳妾是寻常,只要这男子不宠妾灭妻,或者在嫡长子之先弄出几个庶子,也就算是对得起正妻,值得赞颂一句情深了。”
“你很不以为然?”太妃猜到了她的意思,慢慢问。
“我有个古怪性子,若有缘,一生一世一双人;若无缘,便是孤寂一生,也不会草草托付终生。”
迎春说着,重重磕了个响头,“我天性善妒,不宜嫁人,还请太妃娘娘为冯公子考虑,帮我这次。”
“佛门清苦,不是寻常闺阁女儿的去处。你的话我也听到了。罢了,你且回去,此事等我细想几日。”太妃思索好一会,终于道。
迎春恭送太妃离开后,又在原地站了一会,才转身,大步离去。
本来今天的目的也已经达到,太妃如果能答应,帮她挡下贾家那边的压力,那自然最好,如果不能,她当众断发明志的消息也会立刻传遍整个扬州城,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贾家那边听到消息后必然要派人南下,和谈解决最好,但若无太妃做靠山,贾家来人又威逼于她,迎春也早有准备。
这几日她已经在城中安排好人手,只要稍加运作,人人都会知道此事来源乃是贾琏和林依依,而自己作为女子,无奈之下,被迫遁入空门,会成为无数人口中做尽善事,却被逼入绝路的苦命女子。
这个人设一旦立住,对她日后想做的事便会大有助益。
到了那时候,贾家再有权势,也难敌悠悠之口。
当然,这是下策了,若有可能,迎春还是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