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捋着胡子点点头。
讲完之后又对着赵蕴希道：“其实你没有必要训练这个，以你现在的身手，死亡概率有点高。”
他说得轻轻松松，仿佛是什么稀疏平常的事。
赵蕴希：“......那还有别的比较适合我的训练方法吗？”
“当然，一会儿你就跟我来。”
赵蕴希这下放心了些，又对着齐寒道：“你真的要进去啊，别出来变成刺猬了。”
她尽力保持着平淡地语气，克制住内心的担忧，怕他觉得自己小题大做。
齐寒露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淡淡道：“来都来了，总要试试吧。”
末了又补充了句：“我要是到了哪层出不来，你记得每年来看看我，别忘了我就行。”
赵蕴希白了他一眼：“你最好还是活着出来，不然我肯定忘了你。”
“没良心。”
齐寒小声吐出一句。
老师走到一层门前，将上面的锁拽下来，推开门，里面黑乎乎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每一层机关通过后，门就会打开，你可以继续往上走，也可以出来。但是出来再想进去的话，只能从一层重新爬。”
说完抬了抬下巴：“去吧。”
齐寒按了一下手表，一束光照出来，他抬脚向前走去。
赵蕴希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喊了一声：“喂——”
齐寒却没等她说出来，摆手道：“才第一层，不至于。”
说完便消失在塔里。
赵蕴希想了一下，老师也说村里大部分人都能通过第五层，这才刚开始，应该没什么问题。
想着觉得放松了些，转头问老师道：“好了，那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老师看了看太阳的位置：“时间差不多了，回家吃饭。”
“吃饭？您不说带我去适合我的地方训练吗？”
“对啊，就是林霜家里。”
“林霜家里？！”
她立即有一种被人耍了的感觉。
老师却没理睬她的愤怒，悠悠地说：“你现在的身体情况，让林霜带你一段时间就足够使了，步子迈太大也不行。”
“可是......”
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回到家里，赵蕴希心里有些烦躁，饭也吃得不香。
休息一小时之后，林霜带着她来到院子里，看着她嘴角向下撇着，无可奈何道：“不想练？”
倒也不是不想练，只是这个方式让她觉得意想不到。
不过老师说的也对，不能眼高手低。
她抬起头，抿了抿嘴：“来吧。”
-
齐寒看了眼脚下的利器，“啧”了一声。
他已经来到了第三层。
这座塔里，会随时从各个方向冒出刀片，飞箭，甚至布满钉子的墙面，一个不小心身上就会出现个血窟窿。
现在他的心里，不是害怕，更多的是疑惑。
按理说这些东西能训练他的速度没错，但对整体体能并没有太大提升，甚至还不如在家里练习负重跑更管用。
转眼间，已经来到了第六层，他除了右手背被轻微刮伤外，倒没有别的损伤。
这一层，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他转了一圈，也没看到有什么机关。
可是机关不破除，往上一层的门就不会打开。
他接着又绕着房间走了一圈，这时候，脚下传来一阵“咔咔”的声音。
他吓了一跳，仔细一瞧，原来是地板开始移动了起来。
他赶紧跑向旁边，一直退到墙角边缘，向前方望去。
只见裂开的地面内，冒出一层新的地板，上面密密麻麻，布满了尖锐的钉子，足有半米高。
这次的机关，没有给人留下站立的空间，他只能勉强趴在墙面上，手扶着墙壁突出的边缘。
可是门还没有被打开，这个姿势坚持不了太久，他正琢磨着该怎么办。
突然又听到墙壁上传来一声闷响。
齐寒没看也猜到了，整个墙面也开始移动了起来。
-
“哎呦！”
赵蕴希一声惨叫，被林霜一掌打翻在地。
林霜赶紧上前扶起她，皱起眉：“怎么样？我是不是下手太重了。”
赵蕴希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没事。”
林霜叹口气，缓缓道：“今天就到这吧，你心思也没在这。”
说着他伸手去扶了她一下，就在那一瞬间，赵蕴希恍惚看到，他的手腕处好像有一道黑色的印记，像弯曲的河流延伸到袖子里面。
她怔了怔，缓缓站起来。
似乎是感受到她不安的眼神，林霜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