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眼前之人是谁,只知道抱住对方,如同溺水之人抱住一根浮木一样,急速地喘息。
那人拍着她的背安抚她,她稍稍冷静了一些,喃喃道:“天亮了吗?你怎么才来……”
“月下,还是很疼吗?我先去叫小蝶来给你看看。”如果不行的话,还是去请大夫吧。
闻人转身欲走,衣袖却被夜昙拉住。
他轻轻吻去她眼角滑落的泪珠,又摸了摸她的脑袋:“月下,没事的,别怕。”
夜昙轻轻推开他。
此时,她的神志渐渐清明,又想起那个古怪的梦。
所有的爱和依恋,都有可能被辜负。
些许的关切与亲近,都是欺骗。
面具下面或许藏着一副狰狞的面孔,或许是其他险恶的用心。
你呢,你也会是这样的人吗?
夜昙定定地望着眼前的人。
他眼中的关切并不像是作假。
半晌,夜昙突然笑出声来。
“闻人,你刚刚真的以为我吃坏了吧!”她越笑越大声:“傻瓜,被我骗到了吧哈哈哈……”
“月下,你还有心情与我玩笑。”
想到她疼,他的心也就疼得不行。
夜昙见闻人别过头去,也觉得自己的玩笑开得可能是有些过了。
“闻人,我就开个玩笑嘛,你别生气啦~”谁对她好,她能分辨。
“我没有生气。”
还是哄哄他吧。
夜昙这样想着,便开口道:“闻人啊,其实我刚刚做了个梦,然后记起来一件事,我夫君他,好像不喜欢穿粉色。”她作出一副怀疑的神色:“你真的是我夫君吗?不会是拐卖人口的吧!”
她坐起身,将闻人的脸掰过来正对自己:“不行,我要再验证一下。”
“那月下,你想怎么验证?”
回答他的,是她的投怀送抱。
不行,必须停下来。
再这样下去,他会忍不住。
但这唇齿纠缠的滋味过于甜美,他根本舍不得放。
“啊!疼!”夜昙突然松开了他。
“对不起。”
刚刚抱她抱得紧,想是又碰到她的伤口了。
夜昙并不想放弃,还想继续扒他衣服。
这粉色太碍眼了,脱掉脱掉。
连闻人自己都没想到,他竟然还有会阻止她投怀送抱的一天。
“会弄疼你的,月下,等你好了再说。”
好吧。
她怕疼。
夜昙已经扒闻人的衣服扒到一半,因此看到了他身上包着的绷带。
他之前说沉渊族追杀他们,看来是真的。
“疼吗?”夜昙的指尖蜻蜓点水似的拂过那些白纱。
“本来很疼的,但是被你摸过以后感觉好多了。”闻人轻轻抓住夜昙的手,将她的手附上那绑着的绷带,“月下,你要是心疼我,可以多摸摸,我就不疼了。”
这暧昧的气氛搞得夜昙有点燥热,她想要抽开手,又被闻人轻轻扣住。
“你这人怎么这样子油嘴滑舌!”她佯装恼怒,转过头去:“我不理你了!”
“月下,闻人待你之心,就如窗前明月,千秋万载,永世不移。”
“呦呦呦,说得还真动听啊~”
可惜,这话她也就当玩笑话听听,谁要是当真,那是真傻。
“想让我原谅你,那你明天还得带我出去玩。”
“月下,跟你商量个事情啊……咱们成亲吧?”闻人好容易哄得夜昙开心了,便打算乘胜追击。
“有这个必要吗?”他不是说他们已经什么都做了吗?
“有啊,怎么没有?”等他娶了她,到时候就算她真的记起来了,那也为时已晚了。
“那随你便吧……”夜昙对这种事情兴趣缺缺。
“啊……”
“怎么了?”
“疼……”
看来是她说谎说多了,遭了报应了。
肚子又开始疼了。
“月下,明天我们先去看大夫。”
“啊?”夜昙有点不情愿,但她也不想继续肚子疼了,“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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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闻人带夜昙一连看了几个名医,结论都是一样的。
大夫们都瞧不出夜昙有什么毛病,只能诊断为贪食造成的腹痛。
“月下,回去之后,你可得少吃点。”
“闻人,你找的那些都是庸医!你别信他们!”夜昙哭天抢地,“可不能断我伙食呀!”
她的好吃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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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大夫,已经将近中午时分,他们挑了一间酒楼吃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