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只是认错了人而已。他那么爱我,都肯为我散尽千金,定会原谅我的。”
!!!
她怎么可以这样!
少典有琴还来不及消化这份震惊,夜昙还在那说得叫一个理直气壮。
反正她说得基本都是事实。
“再说了,玄商君,你还说我呢!你现在是失忆了没错,那万一你本来也有娘子,她到时候来千里寻夫了,你又当如何啊?”
夜昙越说越觉得自己很有道理,于是更加理直气壮起来:“难道你要把她休了,娶我吗?告诉你啊,本公主绝不接受二女侍一夫啊,想都不要想!”她说着说着还有些当真了:“呜呜呜,大家都来看看呀,什么叫作始乱终弃呀!”还是双重意义上的!
“……”这假设还真是让他有些无言以对。
“月下,你别喊了”,深更半夜的,再喊下去非得把人都惊醒。
他试图去捂她的嘴,当务之急是让她别再出声。
不过,她说得好像也有几分道理,自己之前会有娘子吗?
他以前,对自己的过去,并无多少兴趣。
昨日之日不可留。
现在,少典有琴开始认真思考起这个问题来。
师父救他之时,他身上只有一把清光剑和两块玉佩,并无任何女子赠送的信物。而清光剑显然不是一把普通的剑,是修士之物,所以他以前肯定也是哪个门派的弟子。
他之前受伤失忆,最有可能是在外历练时遭遇了伏击。
一些道门并不禁止弟子成亲,他们成亲的对象也大多数是同门坤道。只是,且不说坤道数量本就稀少,大多数弟子之所以来道门修炼,为的是长生。成亲的毕竟还是少数。
若他真的已经娶亲,依他的性子,应是会带着娘子同行才是。但师父曾对他说起过,救他之时,并没有发现现场有任何人、任何法术留下的痕迹,他就好像是凭空出现在那似的。
所以,他不太可能已经有娘子了……
不对,什么千里寻夫的娘子,都是钱儿胡乱编排的无稽之言,自己不能给她带偏了!
他们现在明明是在谈她的前夫好嘛。
——————
夜昙看着少典有琴变幻莫测的脸色。
算了,还是别开玩笑了,万一他真的误会自己欺情就麻烦了。
“没有情他……其实吧……”夜昙还在搜寻合适的措辞,试图解释这复杂的情况。
“钱儿,你休想骗我,他一定是死了。不然你不会一直跟我待在一起的,对吗?”
少典有琴想起话本里没有情和钱儿的故事。
他相信,她绝非像最新的话本子里编排的那样,是个妖女。
只是,她说他与没有情长相相似,这点他倒是信的。
她那时无缘无故就缠上自己,总有原因。
想到这里,他复又拉起她的手,说得笃定。
“你看清楚,我不是他。”
他才不要当替身。
少典空心,你个大傻瓜!你就是他啊!
夜昙在心里尖叫。
———————
“玄商君~我想喝酒……”好不容易第四次拿下自己的夫君,夜昙顺理成章地开始撒娇。
“我去大堂里拿。”
“……你走错了”,夜昙拉住他的袖子,又指了指他身后,“大堂在那个方向。”
“……”
客店房中。
他们相对而坐,沐浴着透过门窗的月光与雪色。
房间里有小小的火炉,传来火烧的声音,水滚的声音。
酒已经温好。
少典有琴拿起酒壶,斟了一杯酒,递给夜昙。
夜昙笑着接过来饮尽。
“可暖些?”
“嗯。”
这场景似曾相识。
只是多了些醺然。
“月下,你少喝点……”
又来了,少典空心又开始煞风景了。
夜昙眼珠一转:“玄商君,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吧,输了的就喝酒。”
“什么游戏,行酒令吗?”少典有琴抿了抿杯中酒:“你想玩什么酒令?筹令?还是飞花令?”反正他都可以奉陪。
当初他的师兄弟们都是他手下败将。他们输得狠了,就提议比赛说笑话。但还是他赢。
“这个游戏叫‘你有我无’”夜昙又怎么会想玩大众的酒令:“就是啊,一个人说一件事,对方没做过,那就算赢了,输了的那个人就要喝酒。”
“好。”规则如此简单,不就是汤匙令的升级版吗?
“这次你先来吧!”夜昙表示她很大度。
“……”少典有琴想了想:“我失忆了。”
“……”夜昙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