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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要做的,就是赶紧上天找文昌帝君。
“我会一个人去看这世界的。”
对不起,有琴。
等我把这疫病完全解决了就来找你。
“月下,你就不能再等等吗?”
夜昙沉默以对,但这显然并不能让少典有琴死心。
“我之前不该怀疑你,惹你生气,对不起……你不愿意隐居,不愿意失去自由,我都理解。算我求你了,别走,好吗?我可以想别的办法……”
“玄商君”,夜昙打断了他的话:“我现在就要知道你的答案。”
少典有琴沉默了。
钱儿总是得寸又进尺,生生将他逼到退无可退的地步。
她怎么忍心这样逼他呢?
逼他一定要在四界和她当中做选择。
明明事情不至于此的,她为什么就不肯等一下呢?
个中原因,他其实早就知道,只是不愿去深究。
不管他如何做,都是比不过没有情的。
钱儿会主动去找没有情,却不愿意为他留下,也不肯等他。
对她而言,他只是一个替身而已。
所以,她随随便便就能抛下他,一样也能活得潇洒恣意。
不过,也是他不好。
没有情能为她散尽千金,自己却连一个两全的办法都想不出来。
“月下,若你执意不肯等……那就比试一下吧。”过了许久,他握了握拳,终是开口。
他不能任她就这样离开,又不能骗她,说自己可以不管这疫病了。
然而,在他们俩的这场较量里,其实他从一开始就输了。
输得很彻底。
夜昙闻言,轻笑出声。她有些不可置信,开始上上下下打量他:“玄商君,你真的忍心对本公主这么可怜、这么无辜、这么纯真善良的女孩子喊打喊杀?”
“……除魔卫道,毕生之志。”他不能对那些病患见死不救。
“也对,我是妖魔,自然人人得而诛之。”
这比试的结果实际上毫无悬念。
若是他能胜她,便可让她再等上些时日,等他找到合适的办法。再不济就先带她去个没人的山里。
可是,以他现在的修为,是打不过她的。
他又不能什么都不做,眼睁睁地看她这么走掉。
一旦放她走,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才能找到她。
于情于理,他都必须要拼尽全力阻止她。
她若手下留情,那便借此机会留住她。
她若不肯留情……那他也不算对不起四界了吧。
只是对不住师父,辜负了他的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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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昙与少典有琴二人仍站在原地,僵持着。
月光明明暗暗,照得他们的表情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你怎么还不动手?”夜昙自然是先忍不住了:“是你说要比的!”
很明显,有琴是在等她先动手。
但夜昙也只是嘴上喊喊,发泄一下怨气,又岂会真的与他刀剑相向。
沉渊那事,她是一点也不想再经历一遍了。
其实,少典空心说,他们可以选一个地方隐居,然后自我封印,她也是可以接受的。
反正在朝露殿,在天界的时候,她不也相当于是在坐牢嘛。
只是,这也是她的一厢情愿而已。
至始至终,就没有所谓的选择。
即使他们想退而隐居,难道四界的人真的就会放过他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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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怎么办?
难道他俩要一直这样站到天荒地老吗?
夜昙不想再这样傻站着下去了。
算了,要不还是把一切都告诉他好了。
他应该会相信的。
“有琴,你听我说……”
正当夜昙要开始解释的时候,他们不约而同地感受到了有人在靠近的气息。
还是很多人。
来者竟是一群道士。
看着他们身上的道袍,夜昙很快便认出来人的身份。这些都是她有琴现在的同门师兄弟。
“师弟,这妖女是不是这场瘟疫的始作俑者?”为首之人正是少典有琴的大师兄:“我们来帮你除妖!”
“你居然通风报信?”夜昙颇有些不可置信:“所以,你是一早就怀疑我了,然后在这里拖延时间,就为了等帮手来?”
少典有琴没有回答她,只是转过身,对着围上来的同门道:“不是她。”
“师弟,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显然,他们并不相信。
这妖女身上浊气浓重,显然这疫病与她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