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在他的身上。
夜媚摇头悔不当初。
明月将兔子拿在手里逗弄了一会儿，便留下山菇放它离去。
前边有更多的小动物探出头来，明月挑眉，他一个魂在的时候，可没这种待遇，瞧瞧这谷底都能开出花都的动物园了，奇珍异兽不少吗，那只梧桐树上的火凤，可以为他去拉月亮神车，比昼炎那头三只腿的拉风多了。
“你不准打它们主意！”夜媚回身警告。
明月吹声口哨，顾意凑上前在夜媚耳边说着：
“以后我们成亲，就让它帮我们拉着婚车。”
“明月！”
“我在。”
“想太多了。”
“是吗，我不觉得除了你，我还会迎娶别人。”
“哦？迷雾朝月国的封后大典，我好像没能参加，月神应该已是有家室的人了。”夜媚故意堵他。
“媚儿该知道我在堵气。”
“哦，我其实那段时间一直与昼炎在一起，”夜媚妩媚一笑：“昼炎那个人向来强横———”
明月一把扣住夜媚的下颌，眼中已是风雨欲来：
“想告诉我什么？”
夜媚低下头：“也没什么，他不会让我顺利的嫁给别人，我无法脱离他的掌控。”夜媚微微扬起头，推开明月的手指：“你知道的吧，我其实和雅女并无差别，当初在魇境，他的目标其实是我，是雅女算计了他，才承了他的太阳血脉，让我逃过一劫。
从此他只能利用冥魇制造的梦魇与我相见，”夜媚停顿一瞬，又补充道：“或者附身冥魇，代替他的身份接近于我。”夜媚扬起头，控制住眼底的泪水，冷起心肠说道：“雅女是昼炎的女人，”夜媚直面明月的眼睛：“我，也是。”
“嘶~”夜媚咬唇忍住明月突然匝上她腰肢的力度。
“还要告诉我什么，一次都说出来。”明月的眼神晦暗，夜媚已无从猜测他现在的暴怒程度。
夜媚摇摇头，她控制不了与昼炎之间的羁绊，就像她无法预料明月什么时候会突然失控。
这两个男人同样危险，只是她心底偏坦的是明月更多一点。
如果是昼炎又破坏她与花烨的星谱，她不但不会救他，还会拍手称快，她只是想逼退明月，她知道他在意什么，比如她的清白，她的心......
“说完了？”明月将夜媚紧紧地扣在怀里，语气微嘲：“你是昼炎的女人？这个我怎么不知道，怎么，跟他睡了几次就倒戈了？他比我强？”明月恶狠狠的盯着夜媚，只要她再吐出一句他不爱听的话，他立刻马上就会掐死她！
夜媚抿紧唇瓣不说话了，她的眼神放空，等着明月接下来的羞辱，眼中尽是疲惫，真正过不去的其实是夜媚自己，她无法忘记那个残酷又破碎的夜晚。
就这样吧，就让她一个人留在永夜，她本就属于黑暗。
只是贪恋那空中皓月，那个永远年少肆意的少年......
想像中恶毒的话并没有响起，明月只是将她紧紧的扣在怀里......
脸上落下冰凉的液体。
下雨了吗？
夜媚好奇的睁开眼睛，明月眼中的泪水正好滴在她的唇上，夜媚嘴唇微抿，也是咸的，他让她尝过她自己的眼泪，相同的味道，一样的苦涩。
“哭什么？男人也有眼泪吗？”夜媚的手有些轻颤，轻轻抚去明月脸上的泪水。
她的手被明月一把握住贴在自己的脸上，轻轻摩挲：“我只是在恨自己两世蠢笨，无法解救你于水火，让你因为我受尽了委屈。”
“没有委屈，在迷雾朝时，我是自愿的，我与他做了交易。”夜媚今日打算与明月决裂，所以她狠心忽略他的深情。
“什么交易？”明月忍着心底的疼惜，同她一起撕开旧日的伤疤。
“也没什么，他想娶我，我同他说，只要他能让我一直留在梦境，我便全答应他。”
明月倒抽一口冷气，压下心中的酸痛：
“为什么要永远留在那里？”
“因为那里只有我们二人，我渴望这种长相厮守。”
“即使是与一个你讨厌的人？”
“算不上讨厌，他......很少在我清醒的时候，对我做那种事———”
“哪种事？”明月不想让自己再添误会。
“夫妻之事。”夜媚承认的快速，她并不觉得明月可以接受这个。
果然，明月的呼吸滞住，艰涩的吐字，和着骨血：“你放任他......”
“不错，他所求如此，这是我与他交易的筹码。”
“你拿自己与他交易，只为逃避我？”明月笑了，呛出了心头血，明月擦拭一下唇边的血渍：
“你有心吗夜媚？”明月松开扣着夜媚的手臂。
他想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