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了?
我又去看。
走在长廊里却见着他:“怎么在树上啊?”
我看树上的绳子牵引下来一块木板:“秋千?”
我听见他带笑意的声音:“试试。”
他下来,拉我坐上去,轻推。
“你知道阿泱要过来吗?”
“来漉州?”
我笑起来:“对啊。”
“那之后便有阿泱陪你说话了。”
他的手在我腰上轻推,夕阳照在树上,我身上时影时光。我闭上眼,空气里充满各种植物的味道:“这院子买得真好。”
我听到身后他的轻轻笑声:“最近你倒是难得这样高兴。”
“说得我很难伺候一样,没吃什么好吃的,怎么开心得起来?”我发小脾气向他抱怨。
“等这个孩子出生就好了,以后我们再也不生了。”
啊?我,我倒不是这个意思。我慢慢停下秋千,扭头看他想要说话。
他却一下过来亲我,措手不及,差点掉下去。
他手扶住我的肩膀。
我小小挣扎:“有人。”
“会当没见到的。”
就算别人当没见到,我自己也不能心安理得啊。
我在秋千许可的范围内挣扎。
他一下子揽住的后背,勾住我的腿:“那进去吧。”
???这不是更让院子里的人另作他想吗?
他却直到将我抱到房里才停下来。
他一只腿弯曲跪在床上,将我放在床沿。
鼻尖靠鼻尖。
“真是难得见你这样高兴。”他轻轻说,嘴角眉梢都是笑意。
这样的体会,很让人感到动容。。你的情绪牵动着另一个人的情绪,你高兴,他也高兴。
这样的心意相通,心绪相动。
若说爱,大约也就是如此。
我凑过去亲他。
后几日我将东厢房收拾出来供阿泱居住。
一边也派人到城门留意她,信中她说落笔后便启程,信虽快些,如今人料想着也快到了。
心中没说原因,不知道阿泱为什么来。是涿州过得不惯吗还是家里又有婚事相催?等她到了,定要好好问问。
这段时日,左泽大半心力都在河道工事上,还没开工,一直做着前期准备,筹钱、勘探、制图、修正。
这日他回来,说要到松江府一趟:“和亲的月氏族女的车架到了松江,说想来我们这里看看千岛湖再走。”
千岛湖?恐怕不是好时机吧,如今这里才被淹没不久,光顾着民生和工事,千岛湖那边左泽恐怕还没有精力照管修复。
“那你明天去迎月氏族女?”
“对。”
过了两天,阿泱终于到了。
我在门口等着她。
她下了马车,拉着我进门:“长兄也太小气了,到底也是州牧,买的屋子这门这样窄。”
我想起左泽第一次跟我提起阿泱,说她稳重细致,如今倒是见了她另一番模样,我回她:“等你阿兄回了,定要将你这句话告诉他。”
她笑:“长兄应该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吧,开他两句玩笑就要将我赶出去。”
“等他回来,我们看看他到底小气还是大方。”我笑。
胡婶端了饭菜上来,特意给阿泱做了她喜欢的糖醋鱼。
饭桌间我看似不经意地挑起话头:“来漉州,是为什么?”
阿泱边理鱼刺边说:“想你们了。”
看来,是不愿说。
我也不强求:“你如果有事,一定要告诉我们,不要自己一个人压在心里。就算我和你阿兄解决不了,至少能倾听你的心事,缓解你的心情。”
她扒了几口饭:“我明白的阿嫂,你容我几天,等我想清楚,我一定说出来。”
“好。”
左泽今日回来得格外晚,我为阿泱安排好床铺,卧在床上说了好些话,烛火燃了快一半,才听见有人说大人回来了。
不久,就听见了敲门声:“别聊太晚,早些休息。”
我对着门说:“知道了,吃食和浴水都备好了,你快去。”
“好。”
阿泱小声对我说:“长兄从前也回来这么晚吗?”
“最近他忙嘛,我们经常是在早餐桌上才能说几句话。不过今日这么晚倒是少有。”
“阿嫂不生气吗?”她停了一会,“我记得阿嫂从前还因为长兄太忙生过一回气。”
我凑近:“哪能日日生气,那岂不是把自己变作受气包了?”
“还是阿嫂想得开。”
“你这次是从涿州直接过来还是从汴京?”我问她。
“从涿州启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