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说完,兴高采烈地朝瀚星阁的方位走去。
然而当她刚刚向前走了几步,便被小丫鬟躬身拦了下来:“付小姐,您不能过去。”
付淳儿一脸疑惑地看着她,不解的问:“为何?文心阁不能进去便算了,那是煜哥哥处理政务的地方,为何这无人居住的瀚星阁也不能进?”
难道,瀚星阁与她要寻的那位婢女有关?
文心阁与瀚星阁都不可能,若那位“婢女”真的住在前苑,想必是在瀚星阁中。
沈星煜竟然让她住在自己曾经居住的殿阁,她心中徒生一股无名怒火!
付淳儿朝冰茶使了一个眼色,冰茶心领神会,假装不经意间将婢女拽到一边,她抬步便要向瀚星阁走去。
那名婢女被冰茶拽了一个趔趄,顾不得站稳,再次匆忙拦在付淳儿身前,声音不卑不亢:“付小姐,世子曾经有令,不得允准,任何人都不得踏入东苑瀚星阁,请小姐不要为难奴婢。”
“你……”
付淳儿心中恼怒,这镇北候府区区一个下人都敢阻拦自己,若不是前段时日,煜哥哥怀拥那名女子在京城掀起轩然大波,他们怎么敢轻视自己。
“若我非要进呢?”
她又向前走了几步,然而这名小丫鬟居然纹丝不动地,守在抄手游廊与东苑之间的连廊处,躬身而立,没有丝毫退让的迹象。
冰茶见状,伸出手想要再度将小丫鬟拽至一边,口中高声道:“只是一个久无人居的瀚星阁,为何要阻拦我家小姐?”
“是我的命令。”
一个清冷的声音从游廊另一侧传来,付淳儿心中一惊,匆忙向后退了一步,顺着声音望了过去。
沈星煜依旧是一身玄衣,静静地立在抄手游廊的远处,脸上的神情不辩喜怒,只是用一双冰冷的眼睛看过来,仿佛那双眸子中充满九天寒雪。
连视线,都是异常冰凉。
他并没有朝前走,冷冷的眼神漫不经心地看着自己,过了片刻,他的薄唇微微动了几下:
“付淳儿,无事不要在候府之中乱走,更不要觉得我会一直容忍你。”
她仿佛被兜头泼了一盆冷雪,虽然只是入秋时节,但是此刻从头到脚都是渗入骨头的寒意。
从未想过他会对自己说出如此重话,自从幼时初次见他,玄衣少年骑着一匹黑色军马,一身孤傲,棱角分明的脸颊映入眼帘,她便对他暗自倾心。
这么多年,阿爹阿娘也曾多次提过相看议亲之事,然而每次都被自己哭闹着拒绝了,后来在阿娘的逼问之下,自己才将心有所属的实情说出。
未曾料想,阿爹居然再也不再提气议亲之事,甚至还曾侧面打听沈星煜是否有过婚配。
付淳儿只知晓,沈星煜曾经与一个名叫宋璟的女子定过亲,那名女子的阿爹是前任兵部尚书,后来触犯陛下禁忌,一朝被灭了门。
宋璟也死在那场祸事之中。
已经八年了,沈星煜一直在镇北军中磨炼,如今更是接任了镇北军大将,镇北军与兵部尚书府结为姻亲,岂不是对自己更有助益!
为何自己也是出身兵部尚书府,他却对自己看都不看一眼!
今日更是毫不留情地说出如此重话,付淳儿手指间不停地绞着帕子,一副欲要落泪的神情。
沈星煜却丝毫没有注意到,他心中极其厌烦,强压着心中怒意:
“付淳儿,令尊令堂已决定起身回府,请你一并离府。”
他说完,并未等付淳儿有所回应,便转身回后苑琼华阁,只留下一个毫无感情的背影。
付淳儿看了一眼挡在身前的小丫鬟,恨恨地咬了咬唇,擦掉眼中欲要跌落的泪水,沿着抄手游廊走了回去。
琼华阁外殿,付元俢夫妇二人正准备起身告退,见到付淳儿跟在沈星煜身后走了进来,付夫人暗自观察了一下她有些暗自伤神的脸色,便已心知肚明。
“这是小女闲来无事绣的小玩意,还请世子不要嫌弃。”
付夫人命身后丫鬟拿出一个小盒子,盒子中躺着一个浅粉色香囊,香囊上用赤金线绣着杜若花的样式,坠子是尚好的羊脂玉,一眼看去,十分精致。
盒子递到沈星煜面前,沈星煜下颌咬紧了几次,寥寥抬起一只手接过来,放在身侧圆桌上,漫不经心道谢。
见他到底是收下了,付元俢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只要他肯收,还是有拉拢镇北候府一线希望的。
众人起身告退,付淳儿跟在身后也走出了候府。
常俞见付元俢的车马渐渐远离,他轻声试探着问:“世子,那个香囊……?”
沈星煜眉头紧皱着,一股心烦:
“扔进后苑清漪湖。”
常俞领命而去,他手中拿着那一方小小的木盒,刚刚走到清漪湖旁边准备将盒子扔进湖中,盒盖突然掉落,香囊落在湖边泥地中,滚了几番,停在一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