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娶妻,或是已有中意的女郎,还请郎君看在结缘一场的情分上,予妾身一个安身立命的去处。”
少年颔首:“自然。”
她看起来弱不禁风,但实则目光如炬。
她说的一点都不错,长安城中已婚男子和少年男人在装束上的确大是有别,已有妻室的男子在外行走是不会留鬓边须的,且不会如他一般扎个低马尾,嫌弃碍事就绑了一条发带便招摇出门了。
她观察得很仔细。
“还、还未请教郎君尊姓,大名。”
熹色见他答应了,心下也稍稍松宽,这时才想起这个重要的问题。
自己连他的名字都还不知道,糊里糊涂就接受了他的安排了。
江枫渚在前面牵马,本来优哉游哉,把今夜这混乱的局面理了个大概,感慨天子这回是要开了情窍了。
结果身后头就听见他们陛下在那里风度翩翩地和小娘子回话。
“鄙姓江。”
江枫渚脚下一搓,差点儿没往后跌一个大跟头。
一股不妙之感从心头掠起。
果然。
“名弋,字枫渚。娘子唤我名字就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