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辩了时辰。” 香佩额头贴在地上,让人看不清她的色,“因为民女走的时候,马老爷还好好的,然是在民女走之后才出的事,也就是戌时之后。” “在你与婢女离开后,谁见过马兴凡?谁能够证明,马兴凡那个时候还活着?” 马府管和丁纷纷道,“大人,醉香坊的姑娘离开后,小的们都没见到老爷的面。” 管补充了一句:“是香佩老爷睡了,不让人进去打扰,所以我们才不敢进去。” 香佩的气息乱了一瞬,不过很快便镇来,从地上抬起头,“大人,民女是后一个见到马兴凡的人,确实无人能证明马老爷那时候活着,但也没人能证明,马老爷那时候已经出事了。难道仅凭此,就能了民女的罪吗?” 燕安谨并不心急,依旧是云淡风轻的语气,“你在供词中声称,你离开之前,马兴凡酒醉昏昏,你便扶他去塌上歇息,我的可?” “是,这都是马老爷的吩咐。” “在你走后,马兴凡并未再见客。可他的尸体被发现时衣冠整齐,鞋袜都好好穿在脚上,这一点你要如何解释?” 香佩瞳孔收缩,深呼吸了两,辩驳道:“那日不准燃灯,匆忙间,兴许是民女伺候不周给忘记了。” 眼见燕安谨压迫力足,方的嫌犯已恐惧张皇之相。 担心出现惧怕之草率招供的情形,凌淇忍不住提醒道:“世殿,香佩离开马府时马府丁作证。况且,案发之时,管立刻进屋,并没看到任何人在场。” 言之意,那时候香佩并不在现场,既然如此,她又怎么能作案呢? “案发之时……”燕安谨慢条斯理地重复了一遍他的话,指尖轻轻叩了两桌面,“凌大人以为的案发,是什么时辰?” “据管的证词,应当是亥时初左右。” “为何?” “管,他是在亥时初到的瓷器碎裂……”到这里,凌淇话语顿住,面露惭愧。 谁瓷器碎裂的时间,就是马兴凡被害的时间? 只是他们先入为主地把这两件事给联系在了一起,所以才以为马兴凡在当晚亥时初遇害。 “是官想错了。可是,那个时候屋里没人,花瓶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掉来?” 燕安谨淡然自若地轻啜了口茶,转头问林越,现在是什么时辰。 “回殿,已近时了。” “差不多了。” 燕安谨话音刚落,屏风后面就传来一声“哗”的一声。似乎是花瓶落到了地上,碎瓷片从屏风面飞了出来。 所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燕安谨让人挪开屏风,只见一个博古架竖在后面。 “这……屏风面是镂空的,我们并没看到人过去,花瓶怎么自己掉了?” “屏风后面没门窗,也不可能人丢石把花瓶打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香佩面色几番变换,先是震惊和不敢置信,后化为一片灰败。 她的脊梁渐渐塌了去。 燕安谨看向身旁的江采霜,多情的桃花眸微弯,笑意清浅,低磁嗓音柔声问道:“可否麻烦道长为他们解惑?” 面江采霜时,他周身气质温润柔和,不带半点攻击,跟方才审案时的他判若两人。 江采霜正在认真看戏,没想到这场戏还她的份。 她脸颊红扑扑的,腼腆地道了声:“好。” 江采霜站起身,走到博古架前面,拿起提前放在那里的香烛和花瓶。 因为身高不够,她只能把机关布置在面一层。 “凶手先细线把花瓶圈住,把它架在博古架边上。再将细线拉回去,蜡油粘住。” 亲自布置机关的时候,江采霜才发现,这个机关一个人是不可能完成的,需要另一人的辅助。 林越帮她托着花瓶,她举着燃烧的红烛,滴落的蜡油来粘住另一端的线头。 做好了机关,江采霜让出位置,方便大观看。 她在一旁解释:“点燃这根蜡烛,等蜡烛烧到底,蜡油融化松动,棉线便会撑不住花瓶的重量,让花瓶掉来摔破。” “棉线另一端被塞进蜡烛里,成为了灯芯,所以就算蜡烛烧完,也不会留任何痕迹。” 刘大人冷哼一声,质疑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