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机关不失为一种可能,不过办案要讲证据,可不能仅凭猜测就妄论。” 江采霜气呼呼地抿了抿唇,从香袋里取出一根线,“我们在马府的博古架上层,发现了蜡痕。还这根两头烧焦的棉线,是在马府花圃中发现的,符合我刚才所的机关。” 只是谁能想到,线索刚到她的香袋里,还没放热乎呢,案就要结了。 “你从包里随便拿出一根线来,就是凶手所的棉线,何凭证?万一这是你随便伪造的证呢?看你布置机关如此娴熟,该不会与案关?” “你!”江采霜被刘大人语气不好地追问,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刘天立趾高气扬地教训道:“办案重地,不是女人能来的地方,难不成女人也会查案?真是笑话……” 从江采霜进门,刘天立就处处看她不顺眼,终于找到了机会教训她,自然不会放过。 就在他面红耳赤之时,上首传来幽幽的一声:“她是悬镜司的人。” 见“悬镜司”个字,刘天立剩的话卡在喉咙,憋脸庞黑红。 燕安谨殷红的薄唇翘起,漂亮的桃花眼风流多情,情似笑非笑,“怎么,刘大人我悬镜司的人意见?” “不、官不敢,只是……”刘天立的气势顿时萎靡,把欺软怕硬表现了个成,声音都小了去,“女人、女人怎么能进悬镜司?” 燕安谨笑风情万种,眼底始终冰冷一片,“哦?我竟不知,刘大人何时威风至此,连我悬镜司的事都要插手。” 刘天立瞬间像被泼了盆冷水般清醒过来,跪地求饶,“官不敢,官只是一时糊涂错了话,乱的,还请殿恕罪。” “我这次来开封府,还一件要事。既然刘大人自己主动站出来,正好提前办了。”燕安谨从袖中取出一张纸。 刘天立两股战战,“不知殿要办的是何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半月前,一孤儿寡母前来报案,称丈夫留的产被同县的地痞夺去。你见她是弱势女,便不分青红皂让人打了板丢出去,那母走投无路,跳井而亡,你可还记此事?” 刘天立回忆了一,哆哆嗦嗦地回话:“可、可是那地痞手中,她丈夫留的契书,把宅和财产都转赠给了旁人。” “你为官多,难道不知契书也伪造?事后你收了地痞百两银,这件事你又作何解释?” “官一时糊涂,未及细查,求殿饶恕!” 燕安谨仿佛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冷笑道:“一时糊涂?一月前,高村的村民举告员外儿占□□女,你却以他们不会写状纸为名,将他们一都赶了出去。还在大堂之上,当着官差衙役的面,言语侮辱女行事不端,逼母女二人为证名节,撞树自尽。这件事,你也是一时糊涂?” “你为官数,像这样‘糊涂’可不是一次两次。若任由你次次糊涂,我大晋多少百姓够你戕害?” 燕安谨将手中的纸展开,泛黄的纸张上,全是鲜红的手印。 这是前日悬镜司收到的密告状,上面的手印来自一个个受恶官刘天立欺压鱼肉的百姓。这百姓不识字,便只能各自画个圈,将自己的手印按上去。个老伯拿着这张状纸,告到了悬镜司。 燕安谨派人一项项查明,将人证证收集完备,只是他之前忙着节度使一案,今日才腾出手来查办刘天立。 “官、官知错,求殿再给我一次机会……” 相比较刘天立的哭天抢地,上首的人却是云淡风轻。 燕安谨眼梢都未动一,轻描淡写地了他的死,“来人,将刘天立押入大牢,择日问斩。” 刘天立哭嚎着跌倒在地,很快被人摘了官帽,脱了官服,像拖死猪似的给拖了出去。 他也没想到,自己只是误判了几桩案,不仅丢了官位,连命都给搭进去了。 着刘天立逐渐远去的求饶声,江采霜只觉大快人心,几乎忍不住拍手称好。 这样迂腐顽固的人,怎配为官?若是任由他继续留在开封府,还不知要出多少冤假错案。 干脆利落地办完刘天立,又回到了槐街的凶杀案。 “去醉香坊,仔细搜查香佩的住处。” 只需要派人仔细搜查香佩住的地方,能找到制作蜡烛的痕迹。 官差还没出动,香佩便直起身,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