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 燕安谨举杯喝茶,朝身旁的林越使了个眼色。 林越会,故作诧异道:“咦,那不是白露道长吗?” “哪个?绿衣服那个,还是粉衣服那个?”宋允萧登时来了兴趣,“她们这是要去哪儿?” 林越低头,“这……属下哪知道。” 宋允萧方面好奇这两个姑娘不走寻常路,究竟要去什么地方,另方面也想见识见识制造机关鸟的人,到底有什么事。 “不行,我得跟着去看看。” 趁江采霜人转身朝大树走去,宋允萧也从窗口跃了出去。 雅间内,燕安谨坐在茶香袅袅的桌案后面,眉眼间好似笼了层薄雾,俊美的面容依旧苍白如雪。他看着的折子,神色晦暗不明。 树妖案和槐街案虽然疑点清,可结案。但其中涉及妖邪,不好将个中细节公之于众,便将卷宗设为隐秘,只公布了嫌犯和最后的处罚。 这样不清不楚,自然会引起诸多大臣的不满和弹劾,认为他执掌的悬镜司不过是徒有其名,不该有这么大的权力。 想必圣上在此时召他进宫,便是为了此事。 林越拱道:“殿下,您该进宫了。有宋公子护着,白露道长自身又有武艺,想来此行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 燕安谨中的折子角燃起火苗,他随将其丢在桌上。快,整个折子便烧成了团灰烬。 燕安谨朝窗外看了眼,收回目光,姿态优雅地敛袖起身,“走吧。” 江采霜从树上跳了下去,江采青抱着树干慢慢滑,两个人都落到了平地上。 “姐姐,这是云来酒楼的后巷,我们找找哪家是赵家。” “好。” 这些小巷子七拐八绕,她们找人听问路,终于找到了甜水巷。 疯女人坐在槐树下,往脸上涂着色彩斑斓的香粉。 院子走出个男人,拿布巾给她擦了擦脸,拉着女人起身往外走,“会儿不见你怎么又跑出去了?你在哪儿拿的香粉?还没给人家银子吧,你还记不记得是哪家铺子?” 女人挣脱他的束缚,跑到树后面躲了起来,抱着头往墙根下藏,嘴喃喃自语,“有鬼,有鬼。” “大白天的哪来的鬼?你别怕,跟我去街上,先把钱付给人家。” “我不去,我不去,有鬼,好多血,好多血!”疯女人情绪越来越激,突然嚎了声,飞快地朝巷子口跑去。 正好迎面撞上江采霜,被她扣住腕,在后颈重重点。 女人的身子软了下去,江采霜连忙接住。 赵大壮快步追上来,着急地喝道:“你们要干什么?快放了林娘。” 江采霜刚才碰到林娘腕的瞬间,便发觉了问题所在,“你家娘子丢了魂,我治她。” “你在乱说什么?快放了她,不然别怪我对你们两个小姑娘不客气。” 江采霜有些着急道:“我当真治。” 眼见赵大壮要上来抢人,江采青张开双臂护在妹妹身前,“我妹妹既然开口说了,便是有把握,难道你想看你家娘子直这样下去吗?” 赵大壮听了这话,脚步不得顿住。 两个年幼的女儿扒着门框,看向她们变得陌生的娘亲,想要靠近却又不敢过来。 家只有他和林娘两个大人,他如今为了照顾林娘,辞了酒楼的差事,家四口没了进项,早晚有坐吃山空的时候。 眼前这两位扮贵气,不像是缺少钱财的人,他家还有什么是值得她们骗的? “你,你真治好她?”赵大壮犹豫地问道。 江采霜点头,认真地道:“失魂症不难治,只要找到她丢失的那魂,把魂魄拘回来,你家娘子恢复了。” “位先跟我过来吧。”赵大壮抱起林娘,转身朝家走去。 两个圆圆胖胖的小丫头跟在爹娘身边,睁着乌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看向江采霜和江采青姐妹俩。 进到屋,赵大壮问道:“你刚才说,我家娘子丢了魂,她的魂丢在哪儿了?” “我得先问问你,林娘是何时开始变得不正常的?” “大约是从三个月前开始。” “那个时候,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 赵大壮仔细回想,“也没有发生什么怪事。那日我跟娘子去主家交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