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花的雕刻真是栩栩如生,香粉也芬芳四溢,真真配得上那句‘韵绝香仍绝’。” “好香。” 江采青自小饱读诗书,各种名章古篇信拈来,遇到兴趣的香粉甚至出口成章,引来许多百姓驻足叫好。 可江采霜每次都只挠挠脸颊,干巴巴地说句:“好香。” 江采霜随便挑了盒拿在,正在仔细观察盒子的雕工,人群中不知从哪冲出来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把夺走了她的香粉,挤开人群往外面跑去。 “哎——”江采霜伸出想要拦住她,可女人出现得突然,她完全没反应过来,那么被她把香粉给抢走了。 “妹妹,你没事吧?”江采青紧张道。 “我没事,只是她把香粉抢走了。” 店老板更是生气,砸了下的鸡毛掸子,“哪来的疯婆子?香粉还没给钱呢。” 江采霜掏出几枚铜板,“我来付吧,你当是我买下了。” 店老板千恩万谢地收下。 “刚才跑过去的是赵大壮的媳妇吧?” “我瞧着也像,好好的个婆娘,突然跟撞了邪似的疯了,留下对年幼的女儿,往后可怎么生活?” 听了周围百姓的话,江采霜心下不免升起好奇,“撞邪?” “是啊,前赵家婆娘可是出了名的勤快良善,夫妻俩都在酒楼帮工,剩下的好菜好饭都会施舍给附近的乞丐,街坊四邻有什么事,他们也热心帮忙。可谁知道,三个月前,赵家婆娘突然疯了,每天疯疯癫癫,胡言乱语,说什么有鬼有神的。听说有的时候,还会大半夜起来梳妆扮,可吓人了。赵大壮为了照顾她,连酒楼的差事都给辞了。” 江采霜忙问:“赵家住在哪?” “住在云来酒楼后头的甜水巷,门口有个大槐树那户。” 江采霜谢过回答的大娘,正要跟堂姐提及,堂姐便猜到了她的:“你想去她家看看?” 江采霜点头,“嗯。我觉着她的情况有些奇怪,兴许我帮上忙。” “跟我来。”江采青拉着她上了马车,命车夫去云来酒楼。 到酒楼后,她要了个雅间,风风火火地拉着江采霜上楼。 “我跟妹妹有重要的事情要说,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许进来扰。” 门口的婢女和护卫齐齐应下,“是。” 江采青反关上门,握着江采霜的,目光炯然,“我们走吧。” 江采霜还没从她这行云流水的操作中反应过来,被姐姐径直拉到了窗边。 “你会腾云驾雾吗?”江采青只脚搭在窗沿,回头问她。 江采霜拨开被风吹到嘴边的碎发,诚实地摇了摇头,“不会。” “那你会御剑飞行?” “也不会。” “那我们怎么去赵家?” 江采霜眨了眨眼睛,在堂姐期待的目光下,慢吞吞地道:“……走路去。” 她个人倒是可飞檐走壁,但带上堂姐不太方便了。 江采青突然觉得窗棂有点高,外面风也有点大,悻悻地把脚收了回来。 “翠翠她们直跟着我们,寸步不离,只有在这才把他们支开,可是我们怎么才从这下去呢?” 江采霜探头往窗外看,指着前面的屋脊说道:“我们先跳到那个屋脊上,然后再顺着屋顶走到墙角那棵树,顺着树滑下去好了。” 江采青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可行!按你说的办。” 窗棂距离屋檐仍有些距离,江采青不敢下去,于是江采霜扯下了雅间的纱幔,绑成长长的布条,让姐姐拽着布条下来。 她自己则是勇敢地跃而下,提前在下面接着。 云来酒楼,临街的雅间内。 宋允萧刚求着燕安谨弄掉他脸上的红花,正在照镜子呢,凑巧在镜中瞧见这幕,满脸震惊地道:“天子脚下,白日竟也有盗贼出没?还是两个女贼。” 燕安谨随地瞥了眼,觉得站在屋顶的绿衣姑娘,身形颇有些眼熟。 “有哪个贼会在白天出没?再说了,你看她们人的衣着,像是缺少财……”说到这,燕安谨眼神定,蓦地收声。 站在屋顶的绿衣姑娘,摆招呼红衣姑娘跳下来。扶她站稳后,江采霜转了个身,刚好露出正脸,被燕安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