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走出丹青巷,外面停着侯府的马车。 怀着复杂的心绪与周小菱辞别,侯府姐妹三个坐车回家。 马车里,江采青方才不好思表露出来,这会儿才拿帕子悄悄擦眼睛,“是麻绳专挑细处断,越是穷苦,越是有太多灾殃。” 祖母病,娘亲早逝,爹爹残疾,后周小清也丧身金明池。 这一家子都是苦命人。 “是啊。”江采霜叹了一声,“金明池里还有很多像周小清一样的冤魂,我找个时间起坛作法,送他们往生。” 送走了周小清,江采薇腹中便没有谓的“鬼胎”了。 家里人得知事,俱是惊诧不已,还以为江采薇不慎小产,围着她担心得不行。 江采薇跟江采霜对了个眼色,开口道:“我有件事同兄长说,过后与爹娘细说。” “什事?”江水寒怀着浓浓的疑惑进了屋。 江采薇让小梅给他倒茶水,“兄长先坐下,这件事说来话长……” 江水寒从妹妹院子离开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如遭雷击,满脸写着惊愕和不敢置信。 这世上居然的有如诡谲之事,居然的有妖邪鬼怪的存在,霜儿居然的是道士……他已经分不清,这三件事哪个给他带来的打击大了。 他需要好好缓一缓。 后来爹娘问,江水寒便含糊推辞道:“罢了,既然薇儿的身子没有大碍,往后就别提这件事了。” 江和宁玉霞直觉孩子们有秘密瞒着他们,不过几番打探都没问出来,也只好作罢。 就像江水寒说的,薇儿身子没事,腹中的胎儿也没有了,也算是了却了他们的一桩心事。 伯府派人上门,催促江采薇回,宁玉霞直接派人打跑了。 伯夫人私底下找到给侯府看病的大夫,询问江采薇的孩子还在不在,得到的回答却是:“没有怀过胎的迹象,想来是之前看病的大夫医术不精,诊错了。” 听了这个消息,伯夫人得当场昏了过。 其他世家不知道侯府和伯府之间发生了什,只知道于文彦犯事杀人,侯府姑娘与他和离,从一刀两断。 虽然也有人觉得这侯府姑娘太过绝情,毕竟多年青梅竹马的情分在,而且当初江采薇脸上生有红斑,于文彦始终不离不弃让人感动。但更多人头脑清醒,杀人是普通的罪吗?谁都不愿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杀人狂徒,侯府这做也无可厚非。 不管外界如何说,平远侯府关起门过自己的日子。 江采霜时常借着陪采薇姐姐散心的名头出门,到金明池边找一处隐秘无人的角落,起坛施法。 连续做了好几场的法事,将这金明池里的怨荡得干干净净。 回的时候,她在路上瞥见一个眼熟的人,立马吩咐车夫:“停车,把个人给我抓过来!” 江采霜看到的人穿一身湖缎锦袍,腰间挂着个手心大的金算盘。一张富态圆脸,神情笑眯眯的。 正是多日不见的庄掌柜。 马车停在一处无人的穷巷,侯府的护卫将庄掌柜给抓了过来。 庄掌柜捂着嘴带了过来,捂在他嘴上的手刚一挪开,他便吆五喝六:“你们是什人?胆敢光化日在朱雀街行凶?” 他整了整身上的锦袍,料定这人不敢拿自己怎样。 江采霜和堂姐的身影从马车后走出来,一步步地走向他。 江采青挑眉,“庄掌柜,你还认得我们吗?” 庄掌柜瞥了一眼,顿时眼皮子一跳。 这两位姑娘衣着富贵,长得灵巧可爱,又出手大方,还特地来过问俞家件事……他自然印象深刻。 “原来是两位姑娘找我,不知姑娘找小的有什事?”庄掌柜堆起笑脸,“嗐,姑娘找我直接云来酒楼便是,何必如大费周章,街头抢人呢?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姑娘不如先移步云来酒楼,小的随后就到。” 江采霜不悦地轻哼一声,“你想跑?没容易!” “姑娘说的这是哪里的话?小的又没做什亏心事,为何要——”话还没说完,庄掌柜忽然瞅准一个缺口往外冲。 他想着只要跑出巷子口,声喊叫,这人顾及身份肯定不敢抓他。 眼见庄掌柜就要跑出了,忽然从身后飞来一颗石子,刚好打在他的膝盖上。他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倒,地跌倒在地,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