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其后的侯府家丁制住,又给押了回来。 刚才过来的时候,庄掌柜干干净净还算体面。这次头上的发簪都歪了,满脸的灰,嘴角也擦破了皮,看上狼狈多了。 “你们到底想干什?”庄掌柜也不和她们装了,面露凶,恶狠狠问道。 江采霜拍拍指尖沾到的灰,单刀直入:“俞静衣是不是了康平伯府?” 庄掌柜眼睛咕噜转了两圈,“你们和她什关系?” “你别管我们什关系,老实交代,不然……”江采青拿出一枚玄铁令牌,在他面前晃了晃,“悬镜司的名头,你应该听说过吧?” 这令牌还是她刚从霜儿里要来的。 对付这欺软怕硬的人,就得让他们知道,自己碰上了硬茬。 庄掌柜虽没见过悬镜司的令牌,但看眼前枚令牌材质不凡,做工精湛,不像是赝品。@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加上,底下谁敢打着悬镜司的旗号招摇撞骗?不是自寻死路吗! “二位、二位姑奶奶,你们当是悬镜司的人?” 江采青看出他的试探之,当即便冷声道:“妹妹,别跟他废话了,直接带他牢里,上老虎凳,看他招是不招!” 侯府护卫反应敏捷,押着庄掌柜就往外走。 庄掌柜吓得两股战战,声呼喊:“姑奶奶饶命!小的说,小的说!俞家小姐是了康平伯府,送给表公子做妾了!” “慢着。”江采霜快走了几步,来到庄掌柜面前,“谁送的?” “、俞家幼子,他在赌坊惹了事,求着伯府表公子帮他摆平。因着表公子看上了他姐姐的美貌,他便一咬牙,把他姐姐骗进了康平伯府。” “什?”震惊之下,江采霜声惊呼。 原本她还以为,俞静衣是崔兴使了什手段,给掳进了康平伯府。 却万万没想到,她竟是她的亲弟弟送入魔窟! 崔兴是何等荒唐好色之徒?他姐姐送给崔兴,不是跳进了狼窝火坑吗? “你是如何知道这件事的?” 庄掌柜瑟缩着脖子说道:“小的以前在俞家铺子做掌柜,日、日康平伯府送衣裳,是小的跟静衣小姐说的。” 他声称铺子里的绣娘有事不在,他又得在铺子里看着,便请俞静衣过送衣裳。 俞静衣对他毫无防备,便坐上轿子了康平伯府,从……一不回。 江采青听了不打一处来,怒骂:“你这吃里扒外的家仆,不帮着你家小姐,反倒帮着外人戕害她!” “这……小的也是没办法,”庄掌柜竭力为自己开脱,“静衣小姐早晚要出嫁,俞家铺子以后都是小少爷的,小的还想讨口饭吃,哪敢违抗?” 以他便背着俞家老爷,帮着俞金亮,把他姐姐送到了康平伯府。 俞家老爷几日没见到女儿,庄掌柜便声称静衣小姐在铺子里忙活操持,顾不上回家。 起初老爷没起疑,可过了半个月还不见女儿,才终于疑心起来,跑到铺子里来看。 这下瞒不住了,俞金亮才说出实情——他姐姐已经进了康平伯府,崔兴纳为妾室了。 他们商户虽说排在“士农工商”的后,比不上诗书传家的清流,但也从没想过让女儿给旁人为妾。原本打算把女儿嫁给门当户对的人家,却自己的小儿子算计,将她亲姐姐许给一个沉迷酒色的二世祖,做上不了台面的妾! 俞家老爷原本身体还算硬朗,俞金亮这一刺激,当场就眼歪嘴斜中了风,从缠绵病榻,长卧不起。 没了俞家老爷和俞静衣操持着,俞家的绸缎铺一落千丈,万贯家产很快就俞金亮给败光了。 放走了庄掌柜之后,江采青骂道:“这俞金亮不是个东西!是他的亲姐姐,他都能这般狼心狗肺地害她,简直不配为人!还有俞家老爷也是个糊涂的,还不如应了俞静衣和许南生的婚事,许南生虽家境贫寒,但为人坦荡正直,又饱读诗书文章,将来日子定然不会过得差了。” 可恨俞老爷商人利,嫁女不看才华品行,反倒只看家财家世,狠心拆散了一对有情人不说,还把自己女儿的命给搭了进。 江采霜胸口压得沉闷,“若是俞家老爷后来还能开口说话,让人把俞静衣接回来,兴许她也不会香消玉殒。” 俞静衣三年未出现,她之前伯府也没有听到关于俞静衣的半消息,怕是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