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吉少了。 “老财主只惦记着女儿做妾,辱没了门楣,可从没想过女儿的死活。”江采青讥讽道。 这俞家但凡有一个人念着俞静衣,就不会让她一个弱女子始终困在伯府,不得脱身。 “青青道长骂得好!”处传来赞许声。 江采青一抬头,果然看到楼上花窗大开,宋允萧正吊儿郎当地凑在窗边看热闹。 她脸颊当即红了,跺了跺脚,“怎又是你。” 宋允萧从敞开的窗子一跃而下,“正跟朋友交谈,听见青青道长的声音,就多留了几分。” “别叫我青青道长。”江采青他叫得面红耳赤,转身欲走。 “别走啊,青青,”宋允萧死皮赖脸地拉住她的袖子,笑嘻嘻道:“我近新研究出一个机关,你买不买?” 江采青姑且停住脚,“什机关?说来听听。” 宋允萧抱臂倚着马车,花乱坠地跟她吹嘘起来。 江采青桃腮隐隐泛着红,看似态度嫌弃,实则眼里亮晶晶的。 江采霜还在想俞静衣和崔兴的事,俞静衣八成是出了事,就是不知道她是不是崔兴害。 若是能有什办法,从崔兴口中撬出就好了。 江采霜想起一个人,兴许能帮上忙。 边宋允萧讲完,江采青故作勉强地说道:“听起来还不错,下次你把东西带在身上,我同你买。” 宋允萧拱手朝她施礼,“感谢青青大主顾赏脸,往后小的做了什新鲜玩儿,一定第一时间给青青看。” 江采青别过身,“都说了别这叫我,烦死啦。” 她跑到江采霜身边,挽住她的胳膊,“妹妹,我们走,不理他了。” 江采霜盯着堂姐看了一会儿,见她眉间藏不住的喜色,还有脸上羞赧的酡红,呆呆地来了一句:“采青姐姐,你好像口是心非。” 这一下江采青仿佛踩到尾巴的猫似的,一下炸了毛,“我也不理你了,我找采薇姐姐。” 江采霜杏眸茫然,轻轻挠了挠下巴,有不明以。 江采青逃似的跑向了马车,撩开帘络坐了进,手掌不停在脸旁边扇风。 江采薇始终安安静静地坐在马车里写字,听见马车晃动的动静,才缓缓抬起头。 她是过来人,当年也有过这般羞怯恣的闺中时光,哪里看不出妹妹与人的情。 江采薇摇头轻笑,笑容里有一丝羡慕,也有不易察觉的落寞。 马车外,江采霜正跟宋允萧商量,“宋公子,你能不能跟莺儿姐姐传个信?我有件事想托她帮忙。” “好,我一定把话带到。” 江采青偷偷撩起车帘,看到宋允萧跟江采霜正儿八经地商量事情,眉头又皱了起来。 宋公子跟别人明明挺正常的,偏偏在她面前脸皮厚如城墙,死乞白赖。 还总是嬉皮笑脸地说什“吃不起饭了,恳请青青赏脸,多来找我买机关”。 不要脸! 马车度行驶,江采青望着江采霜,几番欲言又止。 江采薇看了出来,便暂时搁下笔,拿帕子净了净手,轻声问:“霜儿,你跟位宋公子说什了?” 江采青别过脸,假装在看窗外的热闹街市,实则悄悄竖起了耳朵。 “我托他给莺儿姐姐带个话,我有事想请她帮忙。”江采霜迟钝,根本没有发觉堂姐的心思,语如常地解释道,“我看崔兴也是欺软怕硬的,请莺儿姐姐帮忙吓一吓他,看能不能逼他说出实情。” 江采青不解,“既然想吓唬他,怎不找燕世子帮忙?” 江采霜鼓鼓地道:“我才不想找他——” 狡猾的狐狸精! 她一心修道,若非迫不得已,才不想与妖族同流合污。 江采霜心里莫名烦躁,抿紧嘴唇,撩起另一边车帘看风景了。 江采青茫然地眨眨眼睛,小声嘀咕:“怎又吵架了?” 明明之前两个人已经和好了呀。 妹妹的心思难猜。 江采薇的视线从两个妹妹身上扫过,心下了如明镜,笑着抿了口茶。 还不等江采霜实施计划,便得知一个消息——家人要带她登门道谢。 要定北王府登!门!道!谢! 屋里,宁玉霞正在帮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