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还是不说话,燕安谨又道:“我让人去州桥夜市买了吃食,一会儿送到——” 江采霜蓦地翻,“没炙羊肉?” 燕安谨微愣,“。” “等我吃上炙羊肉,原谅。” 燕安谨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展颜一笑,“好。” 不一会儿,大包小包的夜市吃食送到。 江采霜掀被床,踩着鞋走到桌边坐,不客气地享了起来。 刚出炉的炙羊肉热气腾腾,应该是回来前才买的,风味丝毫没受到影响。 江采霜吃得畅快,心情也放松不少,与他交谈起来,“我又不是要伤害,那么紧张做什么?” 她以为燕安谨反应那般大,是因为颈项乃是命门,不可被旁人掌控。 可她却不知,原因并不在此。 燕安谨在铺床,垂眼帘,笑道:“是在过度紧张了。” 江采霜尝了七八个油纸包,吃得肚子滚圆,叫翠翠端水进来,净面漱口。 待屋中剩二人,她率先爬上床,钻到床里面。 燕安谨明日要早起上朝,所以歇在大床外侧。 “先别熄。”江采霜拦住他。 燕安谨回道:“怎么了?” 江采霜支吾了一会儿,不好意思地道,“不……让我摸一那个?” 燕安谨揉了揉眉心,挑眼看她,“哪个?” “的……”江采霜后两个字说得很小声,“尾巴。” 燕安谨本想说“明日再摸”,可对上她亮晶晶的眼神,话又说不出口了。 罢了,也不是什么大。 江采霜如愿摸上了狐狸尾巴,干净得一尘不染,温温软软,蓬蓬松松,还带着好闻的徘徊花香。 她摸着尾巴,脑子里冒出许多稀奇古怪的题来,“上这么多狐狸毛,暑夏可会觉得炎热?” 燕安谨:“……” 他深吸了口气,艰难地忍着笑,“不会。” “那冬日呢?是不是不穿棉衣了?” 燕安谨咳了声,“还是要穿的。” “我摸的尾巴,感觉到吗?是什么感觉?” 江采霜猜测,会不会是像摸人的胳膊?还是像摸耳朵? 燕安谨干脆闭上眼睛,装睡。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江采霜久久等不到回答,推了他一。 “是……”燕安谨眼皮跳了跳,不情愿地低声开口,“摸尾巴的感觉。” 江采霜不满意这个回答,她是好奇摸尾巴是什么感觉,所以才会他。 结果他说的这么空,她完全想象不到。 江采霜又了新的题,好奇道:“现在穿着里衣,尾巴是怎么伸出来的?” 燕安谨缓缓抬起手臂。 江采霜以为他要什么作,却见他在自己颈侧的睡穴一点。 侧传来均匀绵长的呼吸声。 江采霜微微起,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世……” 怎么还自己点自己的睡穴?她还从未见过这样的。 兴许是她到了妖族不可与外人道的秘密,所以他才会这般避而不答。 江采霜怀着这样的心情,抱着毛茸茸的狐狸尾巴睡去。 翌日,江采霜一大早便出了门,赶往太舍,继续昨天没完成的查探。 她这次带上了小虎子和梁武,还个穿便服的悬镜司使。 江采霜提前吩咐过,要他们帮忙打听,哪里孩童字的堂,或者哪家文馆书铺,戏楼瓦肆里孩子。 要找到字的人是谁,兴许找到失踪的五人落。 其他地方都分派了人前去打,江采霜便领着小虎子去了矮山上的寺院,门楼上挂着“明心寺”的牌匾。 这座庙宇香火凋零,稀稀落落的个百姓挎着竹篮来进香。庙里墙壁斑驳破败,松竹长得倒是茂盛,遮天蔽日,阴翳如盖。 刚一进去,个机灵的小沙弥迎上来,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号,“阿弥陀佛,两位施主是来进香的吧,请随我来。” 路上,江采霜出小和尚的号叫“明喜”,寺院里除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