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外,还不世的住持方丈,个小和尚,以及一位借宿在此的读书人。 江采霜忙道:“读书人?是太舍的人么?” 明喜歪着脑袋想了想,“小僧也不知他是什么来历,他自己占了后院一间寮房,平时躲在房里读书,不常出现。” “否带我们过去看看?” “施主请随我来。” 明喜带他们走进大雄宝殿,五尊佛菩萨像坐落于此,低眉善目,满面慈悲。 江采霜对佛门了解不深,没认出左右四个是什么佛,认得中间是大日如来佛像。当明喜带他们从殿侧门离开的时候,江采霜回头一瞥,却见面宁静慈悲的佛菩萨,背面却是另一幅面孔。 佛像背面狰狞,青面獠牙,怒发冲冠,器高举,隐藏在阴影中,仿佛地狱来的修罗恶鬼,让人看之便心生畏惧。 江采霜讶异,“佛像的两面怎么截然相反?” “阿弥陀佛,”明喜右手竖在胸前,低头念佛号,“佛寂静相,忿怒相。寂静相慈悲为怀,忿化凶恶狰狞。每当阴魔降世,五方佛怒化五方明王,啖食邪魔恶业,护持佛,亦是在普度众生。” 江采霜好歹是修道之人,尚听得半知半解。 小虎子则完全听不懂,一头雾水地杵在那。 自大雄宝殿出去,绕过座禅院,眼前浮现出一汪放生池。 池中开满了荷花莲蓬,大大小小的鱼儿若隐若现。种类繁多,各不相同。 绕过放生池,后面便是僧舍寮房。 因着偌大的佛寺剩一位主持和个小和尚,后院寮房大都空置,幽静无声,一间寮房内传来吵嚷的读书声。 一长衫子,坐在窗前,摇头晃脑地读书。 明喜指着那位子,介绍道:“那便是借宿在我们寺院的读书人。他整日高声读书,吵得我们都睡不好,好从东厢搬到了西厢。如今这一排厢房都无人居住,他自己。” 江采霜走近窗边,敲了敲窗棂,“可是太舍中人?” 那人捧书,读得如痴如醉,好似全然没听见一般。 “施主别喊了,他听不见的,”明喜走到她边,“这人是个木疙瘩,知道读书,旁的什么都不管。连他的衣裳都是我们看不过眼,帮他洗了。” 江采霜站在窗边仔细一瞧,果然见他的衣裳脏乱,遍布着泥点和墨点,皱皱巴巴地穿在上。半点不像太舍其他读书人那样整洁干净,飘逸潇洒。 “他在寺里住了多长时间了?” 明喜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出了月搬进来的,差不多半年了。” “他每天都待在寺院,哪里也不去吗?” “哪也不去,待在这间屋子里读书,吃饭如厕才见到他出门。” 竟如此功刻苦吗? 江采霜又道:“们没见过他的家人?” “没见过,不对,以前来过一个施主,好像是他的妹妹,不过来了次之后再也不来了。” 说着话,后山传来膳的钟声。 那人终于抱着书起,走出了房间。 没走两步,便被地上的石子绊倒,直愣愣地摔到地上。 他丝毫不在意,拍了拍上的泥灰,捡起掉落的书,目不斜视地继续往前走。 明喜捂着嘴偷笑,“他眼神不好,看不清远处的东西,连地上石子都不知道,所以走个路都磕磕绊绊。” “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住在寺院里?”江采霜追上去道。 书生看都没看她一眼,脚走得飞快,生怕耽误了时间,一板一眼地回答:“余及,在寺里温书备考。” “是太舍子吗?” “不是。” “那没见过太舍子来这里?” 余及已经走进了草庐搭的简陋膳堂,不顾小和尚嫌恶的眼神,自顾自拿了竹碗竹筷,走到木桶前面盛了饭菜,径自找了个地方坐。 一坐,他又开始摇着脑袋大声读书。塞一口饭,读一行书,膳堂所人都被他的声音吸引过去。 明喜领着江采霜和小虎子盛饭,也找了位置坐。 “我们这本来没多少香客,时香客走累了想在膳堂一顿斋饭,最后都被他给吓跑了。人人都传明心寺住了个失心疯的傻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