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就觉得这里林繁水秀,鸟鸣花香,屋舍院落建得少,像是住在山里一般。倒是比我们府还清幽。” 就连去书房,都还得过一道竹木桥。 他这位妹夫,似乎不像传闻中那样暴戾恣睢,倒像是心境平和通透之人。 江采霜心知肚明,府之所以是这般布置,是因为住在这里的都是狐妖。 这里可是狐妖老巢,自然布置得像山里一般,一群大大小小的狐狸躲在山中修,倒也自在。 江采霜略有些心虚地清了清嗓子,“对了哥哥,那个余及查到了吗?他以前是不是舍的人?” “我正想跟说这事。查到了,前几年他还叫余不及,确实在舍读书,但学问不怎么样,屡试不中。他觉得是名字拖累了他,便名字改成了余及。后来因为家里牵扯到一桩命案,他便离开了舍。” 余不及,余及。 改之前不进士及第,改之后又愚笨到了极点。 “那桩命案跟舍没关系吧?” “没有,是他们家的事情,他在其中牵扯也不多。” 那便与这桩案子关了。 江水寒忧心忡忡地问道:“霜儿,何兄他们至今下落不明……是不是凶多吉少了?” “嗯,”江采霜点头,“之前开封府搜查过舍附近的房屋,连空置的院子都搜过了,不大可是有人他们掳走囚禁来。今查明五人失踪的时候,苏滔每次都恰好不在舍,说明此事与他脱不了干系。而苏滔又跟鱼精有所关联,这般推断的话,除了邓聪以外的其他四人,有可丧身鱼精之。” 这几日除了沿着河岸找寻鱼精下落以外,悬镜司的人也在搜查何文乐等人的踪迹。 查了这么多时日,至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除了丧身妖腹,不做他想。 “唉,他们五人住得近,又都支持法,平日常常彼此走动。但五个人都是潜心求学,不爱与人争斗的淡泊性子。到底是哪里惹到了鱼精,致使五人齐齐丧命,真是让人百般不解。” 惹到鱼精…… 江水寒这番话,让江采霜注意到一个之前没有留意的点。 “哥哥,与苏滔的院落之间,是不是还隔着一个人?” “是,隔着姚良辉。” 江采霜凝眉思索,“既然还隔着一个人,为什么鱼精偏偏挑中下手?” 与苏滔住得更近的姚良辉却没事。 江水寒愣了一下,“是啊,我之前怎么没想到这一层。” “哥哥和何文乐周康等人,共同点是什么?” 江水寒脱而出:“我们都拥趸法!” “这就对了,鱼精并非随意杀人,他似乎有意针对拥趸法的人,先是何文乐周康邓聪等人,再之后是哥哥,”江采霜咬了咬唇角,认真析,“还有苏滔,他与鱼精早就认识,却好好地活着。两天前却突然鱼精吞了……” 江采霜脑海中灵光一闪,“那天我们搜查苏滔的住处,在他房里找到了王公和喻文卿的文集诗篇,所以苏滔其实也是支持法的!” 这才是苏滔害的真正原因。 他表面支持守旧派,不愿改革易法,所以鱼精一直没有对他下手。 可苏滔刚刚承认他内心支持的其实是法,当晚便鱼精所害……足以证明鱼精的确挑人下手,且只杀党。 “七夕那夜,鱼精先是挑中了我,因为我在和段大哥辩得旁人哑言的时候,一直在拊掌喝彩。鱼精不知道我是妹妹,便以为我也同样支持法。”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其实江采霜不懂朝政,也并没有明确的立场,她只是觉得自家哥哥和段大哥说得有理有据,让人颇为信服,所以才喝彩叫好,却那鱼精误会。 “后来鱼精吃了一个人,好像吃的也是支持党的学子?” 那时混乱,江采霜没有特别注意此人的身份,只依稀记得,吞掉的那人当时好像坐在她和采青姐姐前面,同样在党舌战群儒的时候,大肆称赞夸奖。 江水寒仔细回忆了一番,“那人好像是我哪个同窗的表弟,不在舍,但他表哥同样支持法。” “这就对了!”江采霜激动地从椅子站来,“这条鱼精并不是随便吃人,而是只针对朝政党。可是,它一条汴河鱼精,与党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 学子们争论不休,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