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自己的信念抱负不肯相让,是因为书中教导他们胸怀天下,忧国忧民。 可不管大晋推法,还是遵循旧法,与一条鱼有什么关系呢? 一条鱼怎么还操心了国家法度?真是奇哉怪也。 江采霜猜测道:“先不管鱼精与党之间的龃龉,既然每次有人失踪,苏滔都不在舍,我们今又怀疑失踪的几人鱼精所吞,有没有可是苏滔何文乐他们骗出舍,献给了鱼精?” 毕竟这几人,都是在离开舍之后才消失不见的。 “有可。” 江采霜问道:“可是鱼精既然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舍,为什么不直接在舍吞人,反而要让苏滔大费周章地把人骗出来?” “次曾说,鱼精栖身在汴河?”江水寒回忆片刻,答道,“我记得何兄他们的住处,院中并没有溪水经过。” 舍不是人人都单独占据一小院的,何文乐等人房舍挨着,但没有独立的院落,距离汴河支流也有一定的距离。 江采霜点点头,“我明白了,鱼精法通过水流直接吞食何文乐他们,并且它若是在舍凶,容易留下气味惹人怀疑,所以才选择让苏滔何文乐等人骗到人之处,喂给了它。” “明心寺后山少有人至,又距离汴河支流近,苏滔或许就是人带到了那里。这也是为什么,邓聪的尸体才会出现在河边。” 不过其他人都已丧身鱼腹,邓聪为何没鱼精所吞呢? 江水寒实在想不通,“何兄他们与苏滔素来理念不合,彼此瞧不对,平日里在舍遇见,连好声好气说话都不曾有过。何兄他们为何会单独与苏滔见面?” 苏滔到底用了什么借,才他们五人都给骗了出去? “苏滔已死,何文乐等人也凶多吉少。若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或许只问鱼精了。可偌大的汴河……这条鱼精会藏在何处呢?” 只要找到鱼精,所有问题都迎刃而解。 江采霜正愁下一步不知道该怎么走,不由抓耳挠腮,脑袋一转,瞥见摆满了书架的卷宗。 她忽而想,之前翻看一桩案件卷宗的时候,她问燕安谨,果办案遇到了难题,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查下去,这种情况怎么办? 燕安谨答说:“果是我,会选择重回案发之地再看看,兴许找到之前没有注意过的线索。” 江采霜眼睛一亮,斗志昂扬地开:“我要再去一次明心寺。” 既然推测何文乐等人都是骗到了明心寺后山,那她便再去一趟明心寺看看,说不定发现的蛛丝马迹。 江采霜心中想着案子,漫目的地在寺院中转悠。 她循着一阵阵柔和的木鱼声,来到放生池边。 原来是一大一小两个和尚,正坐在放生池边念诵佛经,大和尚耐心温和,悉心教导小和尚。 可小和尚却是闲不住的,东张西望,半点不专心。 “在看什么?” 坐在树下的小和尚扭了扭身子,“师父,以前放生池边总有一个女施主,她喜欢听我们讲佛法,还记得吗?这位女施主已经许久未出现了。” 大和尚奈,“啊,整日不是惦记着这个,就是惦记着那个,连飞过一只鸟,游过一条鱼都勾走的心神,心思半点没在修。” 小和尚说得脸红,赶紧端正了身子,“我这就专心修。” 江采霜停住脚,专心听大和尚传经授道。 等他讲完,江采霜呼出一浊气,顿觉灵台清明,神思轻快。 看来这位大师父是有慧根,且颇有佛悟之人。 “小师父。”江采霜叫住了正欲离开的小和尚。 小和尚合掌念了声“阿弥陀佛”,问道:“施主有什么事吗?” “才说,以前有个女施主,经常在放生池边听们师徒讲佛法?” “正是。” 江采霜比划着问道:“可否为我描述一下,这位女施主长什么样子?还是瘦,胖还是矮?” 小和尚意灿烂,“阿弥陀佛,那位施主是一位小施主,比贫僧年纪还小些,每次来都穿着红衣裳,喜欢在放生池边捉鱼玩水。” 小施主? 是个小女孩? 秉着不管有用没用,抓到一条线索就深究到底的想法,江采霜又多探听了一句:“那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