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那么春风和煦。 起先江采霜只是被动承受,后也被他引诱着,笨拙地回应。 被另一个的气息所笼罩、剥夺,呼吸吞吐间,全是甜如蜜的徘徊花香。 如水的月华,燕安谨的桃花眸仿佛蒙上一层朦胧的雾气,湿濛多情,又深幽蛊惑,让旌摇曳,全然忘却今夕夕。 江采霜眼眸变得迷离,面颊攀上浓郁的红霞,推拒的手不知不觉中垂。 待漫长的一吻结束,江采霜终于从方才濒临窒息的感受中苏醒,被蛊惑的意识慢慢回笼,微张着唇,口口地喘息着。 不知时起,他们不再是之前的姿势。 两个凌乱的衣袍交织在一起,铺陈在绿意盎然的草地上,衣袍搭在溪边,被流淌的溪水沾湿都不知道。 江采霜捏紧指尖,努力平复着自己快的呼吸,小翼翼地抬起眼,看向压在身前的男。 燕安谨密长的乌睫低垂,也在看。 他的气息同样变得纷乱,莹白如玉的肌肤染上淡淡的绯色,连薄薄的眼尾都透着红。桃花眸眼波流转间尽是诱的风情,还有……深藏翻滚的欲色。 四目相对,江采霜仿佛被烫到,连忙闭上眼。 燕安谨拨开唇边的丝,低眸,很浅地笑一。 第二日醒,江采霜望着头顶的帐子,像做个长长的,很安静的梦,醒还会清晰地记得梦中所经历的一切。 在外奔波这段日子,从没睡得像昨夜那么安稳。 燕安谨已经提前离开,桌上摆着一套小号的兵服,还有一碗热粥和炸寒具。行军在外,这样的早食已经算很不错的。 粥碗面压着纸条——道长昨夜睡得可好?衣服可合身?别忘用朝食。 江采霜漱洗完,吃早饭,准备换上清爽的兵服。 衣服应该是燕安谨特意准备的,正好合的身材,穿着不不小。 甚至……刚才江采霜拿起里衣的时候,还现他准备一条干净的白帛,面料柔软光滑。 江采霜鼓起脸颊吹气,又一次感叹他的细。 之后,微红着脸,将白帛缠在胸口。 换好衣裳,又在脸上涂点锅底灰,江采霜撩开帘帐走出。 外面的兵士已经开始操练,绕着空地一圈一圈地跑。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看到江采霜站在帐篷门口,众也没表现出奇怪和怀疑,只是小声嘀咕着:“还是看守粮仓舒服,一天天啥也不用干。” “那都是伤残兵干的活,你不服气,你也去弄个伤残?” “算吧,要是缺胳膊少腿,我情愿天天起操练。” 没多久,什长找,“你是银风将军带的吧?跟我一趟。” 江采霜跟在这个矮小黑瘦的男身后,他拄着拐杖,走路一瘸一拐的。 什长领着到一处通阔的木屋,像是好几间房屋连在一起,中间打通。 “听说你懂些医术,就在这里军医帮忙吧。粮仓不缺,你不看着都行。” “好。”江采霜应声。 之后的一整天里,就跟在军医身后,帮他一位位伤患煎药。 到晚上,怕在军营里睡不着,燕安谨会带入幻境。 在宁静美好的幻境里,很容易让放防备,得到更好的休息。 忙活几天,江采霜敏锐地察觉出,有两个不太对劲。 明明伤在肩头,却不肯拉衣服,让军医检查,每次都只是语气硬邦邦地讨药,对伤势含糊其辞,拿药就走。 好巧不巧的,这两还都伤在右肩。 一日,江采霜趁这二取药,偷偷跟在他们身后,到他们所住的营帐。 两进营帐之前,还十分警惕地四看看,确认无跟随,才进帐篷。 江采霜蹑手蹑脚地靠近帐篷,顺着帐上开的一个四方的小窗,探头探脑地往里看去。 两名伤者坐在一张破布上,其中一问道:“药没问题吧?” 江采霜立时瞪眼睛。 这说的是青州话……再熟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