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放在鼻嗅嗅,同样用青州方言回答:“没问题,还是之前的药方。只是这里临近河边,伤口容易见风,潮气还重,所才好得慢。” “我先你上药吧。” “嗯。” “还是咱们前的日子自在,口吃肉,口喝酒,还有数不尽的良家美。那日子才叫痛快!”方脸汉子拧开药盒,满脸淫邪地啧啧感叹,“哪像现在似的,一天天风吹日晒,还要防备着对岸的偷袭,一不小连小命都搭进去。还连顿饱饭都吃不上,我都多久没见荤腥。” “谁不吃香的喝辣的?还不是形势所迫。谁知道从哪冒出一个圣天教,非得跟朝廷作对,害得我们突然被调打仗,弟兄都死好些。” 两喋喋不休地抱怨着的烦闷,方脸的那帮同伴上药。 他们的身影刚好被火把台挡住,江采霜看不清楚,继续躲在暗处窥视。 等这上好药,站起身,这才露出后背的伤口。 瞧见他后背的情形,江采霜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伤口已经快要好全,虽说看上去狰狞,但江采霜是医者,见惯各种各样的伤病,自然不会被这些所惊到。 真正让震惊的是,这右肩的雕青,正是一条青龙! 与青龙会的雕青一模一样! 江采霜刹那间福至灵,许多之前不通的问题,都在此刻迎刃而解。 还不等细,帐中听见窗外细微的声响,反应迅速地立刻拉上衣服,转头看,喝问道:“什么!” 江采霜连忙蹲身子,寻找躲避之处。 两急匆匆地撩开帘帐,快步跑出,却现附近早已没任的踪迹。 “让他跑。” “先别着急,他看到也不一明白个中缘由,我们静观其变。” 另一边,江采霜提气飞身上树,借着树枝遮挡住自己的身形。 等这两走远,才跳树,回自己的住处。 晚上,江采霜偷偷溜到主帐。 看门的是梁武,跟个黑脸门神似的杵在帘帐外面,吓得那些副将没有正事都不敢打扰。 一见是,梁武顿时精神,蒲扇的手掌掩在嘴边,挤眉弄眼地小声道:“主子在里面呢。”说罢,他指指亮着灯的主帐。 江采霜冲他点点头,从他身后绕进去。 撩开帘帐,燕安谨正坐在案桌前,借着烛火查阅军务。旁边挂着一幅详尽的地图,上面圈出几处要塞。 江采霜蹑手蹑脚地绕到他身后,努力不让自己出声响。 燕安谨佯装不知,看似在看军务消息,实则盯着投在桌上的影子,目视那道娇小的影子慢吞吞挪到自己身后。 “不许出声!” 江采霜压低声音喝道,同时快速出手,捂住他的嘴巴。 模仿着从前在话本上看到的情形,低声斥道:“把你的虎符交出!否则别怪我狠手辣。” 说着,另一只手绕到前面,假意要掐他的脖子。 虎口刚覆上去,燕安谨意识动动喉结。 江采霜感受着手的凸起,莫名别扭起,不自觉地松松手。 端坐的男徐徐提笔,蘸墨,在纸上写:虎符在我怀里。 江采霜不疑有他,右手从男锋利的喉结往滑,顺着衣襟的缝隙钻进去。 在他怀里左摸右摸,一顿翻找,却空无一物。 哪有什么虎符? “别耍花招,你把虎符藏哪儿?” 燕安谨继续提笔,写:真在我身上。 江采霜半信半疑地继续在他身上找寻,几乎把他上半身摸个遍,伸到衣襟里的手,掠结实的胸膛,平坦的腰腹,整个快要倒进他怀里…… 忽然醒悟,耳朵蹭一烧红,羞恼地抽回自己的手,“你耍我!” 在江采霜恶狠狠的眼神瞪视,燕安谨极力忍着笑,眉梢却还是流露出几分愉悦。 “我时骗道长?虎符的确在我身上。” “在哪儿?”江采霜目露狐疑,显然不信。 燕安谨从容自若地整理自己凌乱的衣裳,随后敷衍地在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