敝,家破人亡。 连忙将这些悲凉的想法甩出脑海,面色如常地,给二位来客递过去三支香。 江采霜和堂姐一起上前祭拜,烧了纸钱。 黑灰的纸钱从铜盆打着旋飞出来,隗骄一边收拾,一边招呼们,“待会儿要不要留下来吃顿饭?” 江采青看着好友红肿的双,疼地点点头,“好。” 停顿了下,紧接着说道:“我跟霜儿这次过来,还有一件事要同说。” “什么?” “隗骄,爹爹可没有死。” “什么?!”隗骄瞳孔骤然收缩,惊诧出声。 “前头几次茶围的时候,我同和其他人说过吧,我有个妹妹在江南学了道术,修为不浅。跟我说,被送进家的猪精名叫‘猪豚蛇’,根本就是一未开灵智的妖物。是有人偷梁换柱,借用阵法之,把爹爹和妖怪调换了。” 隗骄惊愕之下,喉咙仿佛被堵住,一句话说不出来。 只顾呆呆地看着江家姐妹,听完江采青的话,求证的视线立马看向江采霜。 于是江采霜接过话头,继续解释道:“我昨日去过临仙阁,面有个暗道藏在阵法面。我猜测,冬至那日,隗大人忧边关战事,误打误撞闯进了暗道。 “暗道面的人怕他宣扬此事,又不当场杀了他。有人急中生智,将隗大人困在阵法中,同时放出豢养的猪豚蛇,想让所有人以为,隗大人是妖孽所。” 如此一来,隗大人突然消失的事,不会有人追究了。 因为人人以为,前的猪精就是他。 隗骄暗暗握拳,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恨声道:“究竟是什么人,在临仙阁中设了暗道?为此还不惜将脏水泼到我爹爹身上,害得我母亲和祖母不堪受辱,缢而死。” 江采霜迟疑片刻,没有隐瞒,“是裴玄乌。” “国师?”隗骄愕然一瞬,很快反应过来,“是了,除了他还有谁驱使妖物?万万没想到,受人敬仰的国师,竟是草菅人命的邪道。” 裴玄乌明明将猪豚蛇直接斩杀,却偏偏只是暂时控制住它,并遣人将其送到隗家。 无非是想将此事闹得更大,借此来树立威信,恐吓其他想跟他作对的朝廷大员。 隗骄迫切地问道:“们刚才说,我爹爹还活着?” “嗯,他应该还被藏在暗道之中。我这次来,是想问问有没有隗大人的画像?下次我再潜进临仙阁的暗道,尽快将他救出来。” “有!我娘亲擅丹青,书房有许多我爹爹的画像,我这就去派人取来。”隗骄听闻此言,不敢耽搁,立马派小厮去书房取画像。 趁这个空档,江采青拉住隗骄的手,“我们方才过来的时候,看见隗朗了。” “被们瞧见了。”隗骄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当真舍得让他这么早就上战场?他年纪小,又没有长辈指引,万一出了什么岔子……” 隗骄苦笑,“我爹爹死……失踪前最记挂的就是边关,为此他忧虑得寝饭不思。若是让隗朗去边关尽一份力,我想爹爹知道了,会觉得欣慰。” 反手握住江采青的手,“放吧,我还有几位叔伯留在边关,他们会好好教导隗朗的。” 原本爹爹就有意让隗朗这两年上边关历练,经此一遭,只不过是把时间提前了而已。 若不是儿身,宁愿代替弟弟上战场,不想留在这个污遭的京城。 “让他这时离京,是怕隗家出事,想保住他吧。” 隗骄隐晦地点了点头。 知道们忧边关,江采霜将燕安谨告知己的消息,同们二人说了。 听说西北固若城沦陷,隗骄望天长叹,一时间竟一句话说不出口。 爹爹最担的事,还是发生了…… 派去书房的小厮抱着一摞画跑回来,隗骄领们去了旁边的花厅,将画作一一展开,摆着桌案和太师椅上。 “这些够了么?”隗骄问。 江采霜一幅幅仔细看过,将隗大人的长记在,“足够了。我今夜再去一次临仙阁,势必将隗大人救出来。” 从隗府出来,江采霜打算提前为晚上的行动做准备,先和堂姐分开了。 回到定北王府的时候,燕安谨出办事,不在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