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蒋武:“......” “噗咳咳咳——” 燕宁话音刚落,突然就听身后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呛咳。 三人被唬了一跳,齐齐扭头看去,待看到身后站着的熟悉身影后,朱涛不禁瞪大了眼率先惊呼:“岑世子?您怎么来了?” 一身朱色锦袍,容色隽秀如冰如玉,不是方才拂袖而走的岑暨又是谁? 没想到他会突然出现在这儿,燕宁还很是吃了一惊。 毕竟这前面就是玉楼春,看他这样子,莫不是还想亲自前去? 想到这种可能性,燕宁脸上不觉露出一丝古怪诧异。 虽然她给苏县令的理由纯属瞎掰,但她其实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就算没有今早的那一遭,岑暨也八成不会去。 毕竟岑暨昨天对玉楼春就已经表现出了明显排斥,对于他这种骄矜自傲的世家贵公子来说,像玉楼春这种寻花问柳之地定然是入不了他的眼,连踏进去只怕都嫌脏了脚。 再说又不是非他不可,他自然也没有必要去委屈自己亲自前来... 燕宁心中嘀咕,这算什么?出人不意反其道而行? 这边秦执好不容易止住呛咳,看着一身男子装扮甚至不知道从哪儿整了一个假喉结,整个就一活脱脱少年郎模样的燕宁,他神情古怪表情复杂。 他与世子其实已经来了有一会儿了,甚至比燕宁他们还要先来,只是一直在门口徘徊没进去。 还是他先认出燕姑娘的,结果没想到刚一过来就听见燕姑娘那番“惊人”之语。 受根深蒂固思想影响,他同样对烟花女子敬而远之颇为不耻,却没想到燕姑娘会为那些姑娘说话。 可偏偏又有理有据叫人连反驳都不知道该从何辨起,甚至心中还觉得颇有道理。 就是这姑娘说话也忒直白,又是上|床又是强上的...最后居然还直接用狗来打比方,听得秦执是瞠目结舌叹为观止。 秦执:这难道就是所谓的话糙理不糙? 秦执见燕宁面色诧异,似乎对他们出现在这儿还有些意外,立马就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笑容灿烂打招呼:“燕姑娘,真巧呀,在这儿遇见了。” 秦执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立马就毫不吝啬朝她竖起了大拇指嘴甜夸奖:“您今儿这身行头真不错。” 说着他还不忘扭头看向岑暨,试图寻求认同:“世子,您说是不?” 这是什么死亡问题? 没想到秦执居然扭头就去问岑暨,看着岑暨瞬间僵住的表情,燕宁差点被要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一时竟不知道秦执是不是故意的。 他难道不知道他家世子看她不顺眼,居然还凑上去巴巴问他,她穿的衣裳好不好看,真是个人才啊! “阿嚏!” 秦执没能等来答案,只等来了一个响亮喷嚏:“谁背后骂我?” 燕宁:“......” 燕宁立马若无其事四十五度抬头望天,心中嘀咕她怕不是有些诅咒在身上,要不怎么说谁谁就打喷嚏? 那是不是说以后要是她看谁不顺眼就可以直接喷嚏施咒魔法攻击? 秦执的这个喷嚏也叫岑暨微松了一口气,这个问题实在是在死亡,直接就将他推入两难境地一时难以回答。 看着一身清俊少年装扮的燕宁,岑暨薄唇微抿。 没看见她还好,一看见她,心中那丝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微妙情绪又浮了起来,只觉浑身别扭哪哪儿都不得劲。 他都不知道刚才那番话自己是怎么说出口的,哪怕是现在想起来都还觉得热气上涌羞愤不已。 特别是自己居然还当场落荒而逃,这对向来矜傲自持的岑世子来说简直就是莫大耻辱。 这也是他明知燕宁会往玉楼春来,却还是在这儿等着的一大重要原因—— 在哪儿摔到的,就得在哪儿爬起来! 不过她的那番话确实是出他意料,就算岑暨不喜烟花柳巷这些腌臜地心存偏见,但也不得不承认她说的颇有道理,也算是有理有据客观中立。 不是所有人都有自由选择的可能性,更多的是身不由己,哪怕是皇帝都未必事事如愿,更何况是底层百姓,岑暨虽矜高自傲,却也并非何不食肉糜。 岑暨清冽眸光沉默落在燕宁身上,心情略复杂,说不出是个什么情绪。 方才她虽不过寥寥几句,却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说得出的。 世家贵女养尊处优,不说不识民间疾苦,却也不会轻易与风尘女共情,更不用说会以如此平静的口吻为之辩驳发声。 或许是知道了燕宁与沈景淮的关系,岑暨从前所存的偏见倏地就散了不少。 毕竟抛开别的不谈,燕宁确实也没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甚至就单从仵作验尸来看,她的能力还值得称赞。 岑暨自诩是一个就事论事客观公正的人,虽然拉不下脸来就为从前说的话道歉,但也决定只要她不再什么过分举动,那往事就此翻篇无须斤斤计较。 阳光柔和洒在身上,燕宁老早就察觉到岑暨视线。 但既然她已经说了不再纠缠那就说到做到,哪怕他要将她看出个洞来,她也坚决闭口不言尽量保持无交流转态。 毕竟这人脑补能力非同一般,稍不注意就会被碰瓷空降黑锅。 燕宁直接淡定忽略岑暨,只自顾自跟秦执交流,然后就印证了自己猜想—— 他俩确实是准备来玉楼春见花魁找线索的,只是... 只见秦执笑眯眯:“咱们其实早就来了,我先前还纳闷怎么世子不先进去,现在算是知道了,原来世子专门是在这儿等您呢。” 秦执目光在岑暨与燕宁之间来回扫视,思及自家世子方才表现,自觉窥探到了什么隐秘,不禁露出宛如猫儿偷腥般的神秘笑容,心中摇头啧啧。 燕宁:“!” “等,等我?” 燕宁一愣,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