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答案,陈文港反而不急了。 相较于前世,时间还没到。如果霍念生还没准备好爱他,他可以等。 他已经等了十年之久,多一个月,两个月,半年,都不是不能接受。 金城是陈文港的地盘,他前后加起来在这片土地上生活了几十年,他熟悉它身上的一草一木。只要霍念生安然无恙地待在这地盘上,他的心里就是踏实的。 这天陈文港来学生活动中心,离得还远,便见一小撮学弟学妹在楼门口逗一只大狗。 看到那条德牧,他一时愣神,有个学妹立刻说:“学长,不用怕,小黑不咬人的。” 另一个学弟嘿嘿笑:“看起来帅吧?其实它特别闹腾,就是只披着德牧皮的哈士奇。” 陈文港走到近前,问:“这是谁的?” 原来是住在附近的教职工家属养的狗,有时候牵了绳到校园来遛。 这条叫“小黑”的大狼狗,空有一副大型犬的体格,性格与世无争,据说有着被乡下大白鹅吓得挣开铁链满村狂窜的战绩,且十分亲热黏人,熟悉它的学生把它视为校园吉祥物。 陈文港征得狗主人的同意,上前摸了摸它的脑袋。 那条德牧哈赤哈赤地扬起脑袋顶他的手。 陈文港蹲在它面前,抚摸它,用没有人听见的音量小声喊了一声“哈雷”。 它睁着无辜的眼睛,把下巴搁在他手心里,两只尖尖的耳朵转了转。 理所当然地没有任何反应。 陈文港笑着挠了挠它的下巴。 小黑舒坦地眯起眼,被挠得爽了,却被他突然震动的手机搅了好事。 陈文港把撸狗的位置让给其他学生,拨开人群,到一边讲电话。 “文港,好久不见。”霍念生用惯有的轻佻语调逗他,“还记得我是谁么?” 碧空如洗,忽有明晃晃的阳光照到眼上。 陈文港抬头仰望,原来是对面建筑的窗户把光反射过来,照到他的脸。 他被晃得心思散漫,微笑还挂在脸上,声音里已不自觉掺杂了一点怀念的意味。 他轻轻把手机贴在耳边:“念生。” 这一声叫得缱绻,那边却没有回应,像突然断了信号。 只有屏幕上通话时间还在一分一秒跳动。 半晌,霍念生方轻声笑道:“刚刚有一下,我觉得好像前世就认识你。” 这回轮到陈文港说不出话。 霍念生说:“是真的,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