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单单是身高的差距就难以跨越,他们还有两个人。
她发疯了似的迈开双腿,狂飙出这条街,赵骤也没有追上去。
许倾气喘吁吁回头,确定赵骤没有追上来,不由得松口气。
路过的学生都行色匆匆的赶往学校,只有她逆向而行。
刚才被欺负的时候,许倾不想哭,看到别的学生平静或大笑的脸,她就很想哭。
凭什么其他人能无忧无虑,她就要忍辱负重?
凭什么赵骤就逮着她一个人欺负?就因为长了一张他口中“想让人犯罪的脸”?
凭什么?
要怪也只能怪她太懦弱了,只会跑。
她痛恨这样的自己,懦弱无能,胆小如鼠。
那时候是冬天,许倾垂眸擦着干巴眼睛。凛冽的寒风吹来了一个少年,驻足观望她。
“你还好吗?”
和这冷冽的寒风不同,少年的声音像破寒冰的春水,温柔清朗,轻声细语,雪里温柔,水边明秀是许倾对这道声音的第一印象。
许倾抬眸,让她又惊喜又失望。
是上回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少年,惋惜的是,这次依然看不清他的脸。
许倾在眼部都擦出一道红痕了,眼睛酸胀胀的,贴近了看,还是看不清。
你是谁?
许倾想问,问不出口,因为这是她的记忆,她的记忆中有没有问这句话。
那就应该是她所熟悉的人了。
她哽咽道:“没事。”说着她背过身,不想让少年看见不堪的一幕。
少年一眼看穿了少女的心思,十分贴心,一句话也没说,跑开了。
许倾听到脚步声渐远,才转过身,路上几乎没有学生了。
许倾抬头望天空,没有一丝阳光了。
不知过了多久,乌云层散去,圆溜溜的太阳露面了,阳光照进来了,许倾眯眼。
再睁眼,少年又出现在眼前。
光,好像更热烈了。
许倾面露诧异,“你没走吗?”
少年手中握着一瓶冰水,手掌通红,还有一个揣在兜里的黑色手套。
“可以敷眼睛,我给你暖过一会儿了,不会那么冰,你要是怕手冷,我还有手套。”
手套略有些大。许倾原本止住眼泪,不禁又留下来,大颗大颗地往下滴。
少年一时手足无措起来,手忙脚乱的在空中比划,许倾看的出来,是想要安慰她,却无从下手。
许倾伸手抹了两把,“没事的,我就是太感动了,我真是……” 许倾差点没抽上来,“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太无助了,只有少年一个人释放善意时,许倾差点给他跪下磕一个。
少年给她顺顺气,把手套和冰水给她。
“你好好休息,我还要考试。”
“那你快去吧,马上要迟到了。”
少年不放心,一步三回头,看她把手套带上,冰水放在眼睛上,确认了,在这条路上狂奔。
许倾举到冰水变得常温,手套湿泞泞的,没有原来的温暖,她才放下,慢慢往家走去。
她大脑放空,呈大字摆开,麻木地给于雅琴打了电话,没打通,又打三遍,没通。
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蒙上被子睡觉。
她现在不想想任何事,很疲惫,很累,仿佛下一秒就能猝死。
这次的打击远不如上一次,许倾刚才的躲避更像是本能反应。她想,她应该不止一次两次受他们欺负。
夜晚,灯火通明,整座城市像是生活在彩虹里,很是耀眼。
许倾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反应了两三秒才意识到是晚上。
她接通电话,是于雅琴打来的。
“你在哪?!”
许倾迷迷糊糊答道:“在家。”
于雅琴怒不可遏,“你为什么逃学?!你们老师把电话打我手机上一个小时了,我刚才在参加一个很重要的应酬,你们老师的电话已经严重影响到我了!”
于雅琴很少动怒,除非触碰到她的底线。
许倾还没缓过神,就被吼得脑仁疼,眼泪如海水倒流般涌出来,“不是,妈妈,是他们欺负我,撕碎了我的准考证,我……”许倾调整了声音,尽量听不出哭腔。
盛怒下的于雅琴根本不会在乎这些小细节,“你什么?这就是你逃学的理由,你不会跟老师说一声吗?现在好了,我还要找理由去给你们老师解释,简直浪费我的时间。”
许倾不敢说话了,一个劲儿地道歉,“对不起,妈妈,对不起。”
于雅琴放缓声音,语重心长说:“妈妈真不是要怪你,最近是关键时期,一点都不能松懈,你这个时候给妈妈惹事,简直太不懂事了。”
许倾也很想大声说出她的遭遇,当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