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之中,障气浓重,所见之处尽是混浊的绿意。
虫鸣戛然而止,几抹青色身影闯入此地。
“师兄,司妖盘动了。”少年清亮的声音乍起,成殷望向少年中身姿最为挺拔的那个。
被称为师兄的少年并未出声,但拔剑的动作说明了一切。
霁和宗的弟子们的剑皆已出鞘,一致警觉地四处搜寻枝丫灌林间的可疑之处。
一阵怪风袭来,带起樟叶沙沙声,窸窣之中,似有梵音在青衣少年耳边响起。
这时梵音不像清心咒令人神清气爽,魔音入耳,麻痹了修士的五感。
成殷紧握着剑柄,本命剑发出不安的嗡嗡声,他却已经无心安抚爱剑,他此时灵台一片混沌,心神被奇怪的欲\望侵占。
一行青衣少年们的神色多现了迷惘,似是进了魔障。
他们没有注意到,在不远处一滩小小的死水中,有涟漪漾开。
只见那死水中缓缓有异物现出,那妖物眼如车轮,身长十丈有余,作丑恶之相,巨口中念念有词。
她踏着沉重的步伐向弟子们走来,八根老鹰般的脚趾震得尘土飞扬,她一抬臂抓起一个修为尚浅的修士,竟是上手撕扯他的衣物。
那修士手中的剑乱舞,被她一巴掌打到了远处。
段绰是领头的少年,随也入了迷障,好在他的神识强横,探到了夺衣婆的到来,力运丹田,随即挣破了迷障。
他凝起灵气,运剑向夺衣婆身后刺去。霸道的剑气乍现之际夺衣婆转过了头,几个弟子也被震醒了过来。
夺衣婆闪身躲开,一爪探向段绰。
“段师兄,这夺衣婆恐怕已经突破元婴期。”弟子们齐齐攻向夺衣婆,让段绰躲过一爪。
他们这一行四人大多是金丹初期,由修为最高的段绰带队,奉师门之命下山除秽。
受山下樵夫之托,上山斩杀妖物,本以为只是成了精的虎妖豺妖。
却不想遇上了金丹后期的段绰都不敌的夺衣婆。
四人将夺衣婆团团围住,那狡猾的异物见状口中又念念有词,魔音又出,向修士们如疾风般袭来。
“封闭耳识。”段绰大喝一声。
青衣少年们急忙照做,心无旁骛地猛攻夺衣婆。
见他们不受梵音蛊惑,夺衣婆恼羞成怒,吐出一股黑烟将其中两人缠住。
成殷大骇,凝起九成灵力劈向夺衣婆,夺衣婆褶皱间勃动的黑色经脉没有眼白的巨目近在咫尺。
刹那间那张丑恶的脸上现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成殷来不及反应,被生生击出了十米远,耳识也再维持不住。
夺衣婆得意地咯咯笑,魔音又起。
成殷再无反抗之力,只觉浑身燥\热,迫不及待想要褪下自己的衣物。(什么也没有)
先前被黑烟缠住的两人也在拜下阵来,在离成殷几步远的地方宽衣解带。(很正常的热了脱衣服)
段绰见已经再不能拖,祭出自己的本命法器,提剑向夺衣婆的心口击去。
夺衣婆轻松躲过法器,而段绰的剑只刺伤她的手臂,她用另一只手掐住段绰的脖子,长长的的乌黑指甲陷入段绰白皙的脖颈,大力到有血珠渗出。
听着魔音,段绰的剑掉到地上,意识几近模糊。
却见嗖得一声,夺衣婆的咽喉被豁开涌出浓稠的紫血。
段绰的本命法器换了方向,偷袭了夺衣婆。
随着夺衣婆倒地而死,梵音止住,段绰跌到了地上,他用仅剩的力气打开乾坤,想找些丹药疗伤。
本以为尘埃落定时,他却嗅到了一丝恶臭,他猛得抬眼望去,那滩死水中竟又爬出了一只夺衣婆,不同前者,这个体型更加庞大,也更加丑陋。
他的本命法器忙飞冲上去护主,却被那怪物一下碾成了齑粉。
段绰呕出一大口血,再无反抗之力。
他眼睁睁地看着师弟们渐渐不着寸\缕,夺衣婆上前一件件剥开他青色的道袍(就想象我们在宰一只鸡好了),无里绝望攀上心头,他阖上了眼睛。
鹤唳破空而来,夺衣婆一声怒吼,段绰睁开了双眼。
夺衣婆正手持铁\棒与一白色身影缠斗,那身影的动作极快,招式利落霸道,令人目不暇接,出剑之时总有鹤唳之声。
清冽的剑气破开层层迷障,使人精神一振。
白影逼得那夺衣婆连连后退,呲牙咧嘴,不过半柱香的功夫,那怪物就被此人充盈的灵力震得经脉尽断,只得狼狈逃窜。
那人也不磨蹭,一招就砍下了夺衣婆的头颅,怪物的头颅在地上滚了三滚,罪魁祸首的一身白衣却是不染纤尘。
段绰眼前出现了一双白色的靴子,上面绣着的云纹在他眼前流动。
他下颚一痛,被强塞了一颗丹药,他急忙想要吐出来,那丹药却已化成浓液流入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