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帮我?还有,下午的时候你在我身上做了什么手脚?”
“提前打个照面,留一个不好也不坏的印象。不然等你将来出名了,我又要怎么攀谈?”
说实话,魅魔和祝愈师的立场并不一致,所谓打照面和攀谈,像是一种黑色幽默。
我意识到自己之前逃避千切的行为非常不应该。他和其他人还需要通过更多试炼,而身边已经有这样意图不明的家伙在围观,他们随时会乘虚而入。
“谢谢你的解释和帮助,但不会有下次了。”
我对女性魅魔说,决定打开那扇门。
“真的,我是真心想和你交朋友。我可以把自己的真名告诉你,对魅魔来说,这是最高级的待客之道。”
“真名?”
我站在门前,扭头看笼罩在粉色火焰中的她。
“伊芙。”
她形状姣好的嘴唇张启。我听到这两个字。
“请为我保守这个秘密,祝愈师,我可以成为你的伙伴。”
魅魔和祝愈师做搭档,还真是前卫的组合。我没完全放心上,但答应不公开她的芳名,只要她别触犯底线。
“再见,伊芙。但愿你在别处能饱餐一顿。”
“借你吉言,祝愈师。”
我和她道别,缓缓打开门。门外是景色相差无几的月下深林,但迈步踏在地上的一刻,身后的伊芙,她的火光和香气伴随一阵大风,倏然间消失无踪。
再回过头时,挂有干燥马鞭草和夹竹桃的木门也不见了。
用祝力检查全身,确认没有魅魔留下的标记。接下来要找到千切,好好和他解释。
但是,之前慌不择路,走到哪里也不知道,周围的树都长得差不多。我试着爬上一棵无花果树,在一根树杈站稳后眺望。
深夜的树林起了一层湿雾,并不轻薄。一眼望去,连漫城骑士团总部的大楼也看不见。除非能捕捉溪流的水声,循着声音找回去。
骑士团附近的山里不应该有野兽,这一点我可以放心,但无故外宿不太好,我又是刚刚报道。
正在认真想办法时,一只乌鸦落在更高处的树枝。好像这棵树是它的地盘,它对我不断发出沙哑的怪叫。
只是撵我就算了,我发现这乌鸦竟有一双绿眼睛,苔藓那样又湿又冷,目光阴戾。
不像正常乌鸦。
祝圣院不能保证百分百治愈率,乌鸦总是驱之不散。我见过它们或乌黑或深赭的眼睛,唯独没见过这么诡异的冷绿色。
就在我心里发怵,警惕可能向我啄过来的乌鸦,树下传来枯枝被踩断的响动。
我抠紧树皮,眼角余光朝下瞄去。
千切。
我和他那双朱砂色的眼睛同时发现彼此,然后都怔住了。
“……”他嘴唇翕动,似乎在呼唤我的名字,带着不确定的迟疑。
我被他吸引,深深摄受,好几秒钟后才想起那只乌鸦。可当我转眼看过去,树梢上空无一物。耳边连振翅飞起的声音都不曾有过。
这怎么回事?
我确定乌鸦不是凭空出现,我亲眼看到它慢慢落下,站在树梢收拢翅膀。
后背立即冒出冷汗。我朝树下望去,蹲下身体。
“千切。”
我带着急切和不安,我呼唤他。
因为听到我声音,他脸上迟疑一下子变成惊讶。千切朝树下迈步,正好站在我的下方。
他的玫红色,眼睛,头发,微张的嘴唇。他如此明亮,周围格外幽暗。
千切……
我在心里呼唤,着迷感激他在夜幕中的出现。他像我的意外,此刻我命运般的救星。
感动积累到某处极限,我注视他时,呼吸里也带着朦胧又破碎的气息。无数闪回的片段,我想起挖出来的土豆,方言的对话,渠水暴涨,狗叫,马厩有潮湿的味道。还有他窗外的大丽花,红樱桃铺在蕾丝边的桌布,他给我看画有服装设计的草稿。石墨的气味像一段绝妙的旋律。
“下来吧。”
他叫我名字,唤回我神志。
红色的花,红色月亮一样的童年玩伴。
和他之间不过四五米高度,但这点距离我也忍无可忍。不只是今天,从两年前起各种各样烦躁不堪的情绪全部涌上来,我想投入月亮的光芒中,它使我安静。
“接住我,千切。”
我直接跳下去,朝他张开双手。
迎接我的是结实的怀抱。他精准无误抱住我,一边朝后仰,倒在地上充当缓冲的肉垫。
短暂的天旋地转后是仿佛静止的时间,我趴在千切起伏的温热胸膛,忍不住长长叹一口气。
“好久不见,千切。”
“……”
没说什么,他默默用手环绕在我背后,仿佛在确认我的存在一般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