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吵醒,见惯不惊地给自己贴上静音符。
当她第一次试飞时。
“哇——”
宁藻驾驶着自己制造的云舟,离开了地面差不多十公分左右。
她扶稳船沿,往下面看去,也是一脸惊叹。
江霁霖和云飞渡同时拎着手里的剑冲过来。
见到这个场景,云飞渡惊叹道:“没有使用任何灵力,竟然真的起飞了。”
宁藻脸上挂上得意的笑容:“那当然啊——”
初代云舟似乎还不能很好地受宁藻控制,她用力地拉动发动机,云舟没有越飞越高反倒是行进得越来越快。
云舟突然加速,七拐八绕地在院子里横冲直撞,无法停下。
“啊,好厉害。”
云飞渡惊叹地看着这个速度。
“快拦住我!”
宁藻崩溃地掌着方向盘。
两个人面面相觑,然后急忙地追了上去。
这样的生活几乎每天都有上演。
那个时候,他们都以为,他们会十年百年地一直生活下去。
*
“又出现了一例。”
张正鸣眉头紧锁,目光沉沉。
近年来,人间各地都出现类似的怪病,得病者浑身都查不出病因,但是会无缘无故失去意识,最后在昏迷中死去。
“让我去看看。”宁藻走入大殿,神色凝重:“在师兄弟中,我最擅长医术。”
张正鸣摇了摇头,朝她摆手,忧心忡忡道:
“我已经让文声去瞧了,你先守在门派里。”
宁藻垂下眸子,缓缓道:
“过去几年,那个的迹象越来越明显了。”
“当年果然没有清除干净吗?”
张正鸣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
他们的师父早已料到了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会那么早。
“也许也不是什么坏事。”宁藻倒是有几分乐观。
“这几天,我会守在禁地里,看看有什么线索?”
“你是要……”
他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陡然间,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我先去找祂吧,反正我们彼此肯定要见上一面。”
她声音懒洋洋的,似乎这一趟只是像郊游一般轻松惬意。
“师兄,多照顾照顾我的徒弟和学生。”宁藻垂下眸子,递给他一封写好的信,反复叮嘱:“他们问起我,就把这个给他们吧。”
语罢,她潇洒地转身。
“等等。”
张正鸣叫住了她,宁藻身形顿住。
“多保重。”
宁藻扑哧一声笑出来,朝他挥了挥手,逆着光走出了大殿。
张正鸣用力地捏着那封薄薄的纸张,不忍心地闭了闭眼。
自己从小看大的小师妹,此时他无能为力。
宁藻立刻马不停蹄地去了一趟雪梨院。
江霁霖和云飞渡这个时候都在上学,院落中静悄悄地没有什么人。
她直奔自己的卧室,拿了好几个芥子袋,把有用的没用的全都给装上了。
可以说,她早就预见了这一天。
她收拾了一会儿就收拾不下去了,恐惧几乎要把她给摁倒了,她扶着柱子慢慢滑到地上,自语道:
“我可能会死在那里。”
“如果我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
她捂住面容压抑着喉间的哽咽,艰难地起身。
她要在那两个少年回来之前离开,否则她肯定会无法坚定。
她拍了拍脸,最后一眼再看了这个院子,像英雄一样离开。
*
宁藻进入禁地,但是里面不再是熟悉地样子,那片海阴沉地不像话,海水翻滚,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孕育着。
但是她不敢触碰那片海,她知道一旦接近那里修士便会被抑制一身修为。
那片海就是门派云梯的地底。
有着某种神的禁忌。
“花卷——”
她四处地喊着,企图找到那只巨兽。
然而却见往日麒麟兽最爱打滚的花海全部都枯萎了。
也许要往更深处走才行。
宁藻略微苦恼地想。
她以前从来没有去过那么远的地方。
她摸索着,在这个除了她没有第二个人的地方挣扎。
宁藻不知道她那样行进了几日,只见到了远处的外面的一片荒芜。
而且,她也逐渐能见到很多妖兽出没。
这样走下去不会有什么结果。
宁藻又咬着牙回到那一片海边,然而短短几天天翻地覆。
海洋变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