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乔琰抬手喝道:“送客!” 这绝不是简单的送客。 随着乔琰给出的信号,当即有人快速将这几人给压制在了当场,在时堵住了他们的嘴。 她最后朝着这几人扫了一眼,又补充了一句:“将他们在长安所得尽数取走,后一路送出潼关去。” 这一句话,彻底断绝了这些人想要等她的怒气平息后行分说的想法。 这在是一句不给面子的话。 这些人在长安城中的所得,严格算起来,还包括他们此时身的衣服。 那是在军屯中的劳作地给他们放的。 现在自成了要被取走的东西。 那到了潼关,他们又要如何寻到一身合适的衣衫,又要依靠着何物回返兖州呢? 而他们的痛骂被堵塞在了喉咙里,而后便被人像是包袱一给拖了出去。 不过若要乔琰说的话,这不全算是坏事。 他们在离开此地后若要选择邺城投效,还可以在跟许攸攀关系的时候有一点共语言。 但这种共语言,或许不足以让许攸对他们有什么另眼相待的想法。 许攸此人贪婪归贪婪,本事还是有的,绝不会在这种选拔的事情将就。 而走此一遭,他们的脸可算是丢尽了。 为了严格执行她所说的这“一路送出潼关”的目的,刚当门牙……不,是牙门将军的典韦亲自率领了一队人负责押解。 乔琰甚至能猜到,要不是这伙前来长安的乔氏族人并不只有两,还要顾忌一下做将军的体面,典韦其是想亲自动手来扛着的,以呼应一下他当年时扛着梁仲宁与波才的风采。 她忍不住在心中笑了笑,并未在脸浮现出来,只是在此时朝着“元封”喊了一声。 田丰似乎有一瞬目光还没从那些远去的人身移走,慢了半拍才做出回应。 意识到自己不该分神,他连忙收拾好了思绪。 在目送这些人离去的时候,要不是他们走的方法有点不够体面,田丰说不定还会对着这几蠢蛋怀有一点羡慕的情绪。 毕竟他很想被送出潼关去的,到时候他还能名正言顺地前往邺城去。 但田丰觉得,自己好像怎么都无法抛弃掉自己的脑子,让自己说出那乔氏青年这离谱的质问。 这就让他想要通过这种方式被请走的计划,在际执行的难度有点高了。 他毕竟不是乔琰的亲属,若是没掌握好其中的尺度,概得到的就不只是丢出关中的待遇了。 一想到自己若真这么做的话,可能不是因为暴露身份作为叛贼处死的,而是因为说错了话被砍的,田丰就立刻打消了这念。 当他重新朝着乔琰看去的时候,见她方才那种几欲勃的怒火经被压制了下去,只剩下一抹并未彻底消退下去的阴沉。 但此时并不是这件事结束的时候。 乔琰没有打算只做到将人送走这一步。 要遇到乔氏族人将这般毫无分寸的话在她的面前说出,简直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不借题挥,趁机斩断一些人的念想,顺势让自己处在更加安全的处境中,可在对不起这些人的“送礼门”! 她垂眸又朝着手中的剑看了一眼,这才朝着田丰说道:“抱歉将你扯到其中了。” 以她的身份地位,在不必向田丰致歉,田丰连忙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并不介意被她拉来当了幌子。 她并未停顿,接着说道:“不过现在还是要麻烦你一下,请陪我去面见一趟天子,充当一下此地的人证。” 从田丰所能看到的角度,乔琰的眸光微微一闪,里面像是有几分垂丧感慨色,又很快变成了下定决心的果断。 这其中的意味不难让人听出。 与其让人找门来徒惹烦忧,还不如直接来一拒门! 她要什么人证?自是见证她和兖州乔氏划清界限的人证。 这对田丰来说自无有不可。 要他看来,彻底断绝了兖州乔氏投奔乔琰的想法,难保不会通过他们对兖州的其他世家造成影响。 这就给明那边争取到了些人手。 唯一让他有点犹豫的是,若是给袁绍送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