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田丰很想辩驳一句自己压根没有想这么多,就连他取代了明公成为袁熙的“父亲”这种情,他完全没有想到。 可郭嘉这次根本不他反驳的机会,说道:“再们并州的平北郎将,他的女儿尚在乐平书院就读,已经放出了豪言壮语,必定要跟父亲在战功上一较高下,这是激励后辈的法子。” “再或……文若和公达也得算是两辈人?” “郭奉孝。”荀彧的声音从他的后头响起,让郭嘉连忙回头拱了拱手,“开个玩笑而已,文若千万别放在心上,只是在劝告子固要如何激励后辈。” 郭嘉重新回头了田丰:“上次那个刊登消息在报的情你面皮薄不想干,却被捅了上去,总惦记着要你赔礼道歉的,现在令郎来了长安恰好被遇上,不如将这赔礼道歉和接风洗尘一并做了,你如何?” 田丰觉得不怎么样。 要知道袁绍当时欠下的那样一笔天价粮食借款,还是由郭嘉来到袁绍的营地让他签署的。 哪怕乔琰没有明说这个爆炸增长的利息条例到底是出自谁的手笔,田丰也觉得这就是郭嘉干的好。 这让他对郭嘉的提防情绪不是一般的高。 哪怕这青年吊儿郎当地来了一句,反正现在限酒令还没有发布,就算他的饮酒限制还没解除,也得趁着这个正当理由偷偷喝两口,还是没能让田丰的提防情绪降低多少。 可偏偏在此时他根本没有一个合适的拒绝理由,只能被郭嘉拖走了。 让他尤为警觉的是,郭嘉状似是顺着他先前的逻辑往下走,在这顿接风洗尘的宴饮半后,说起想要带着袁熙在长安城转转。 “眼下论酒会将近,且不说来了多少士高人,长安各处部门在忙碌的状态下,正好可以让令郎自己到底适合在何处做工。” 出了田丰脸上的几分抗拒之色,郭嘉笑道:“知道要扭转来你的想法不太容易,但就算只是在这里长长见识总还是好的,等回去之后还能跟人多说道两句,也算没白来长安一趟。” 被郭嘉来上了这么一出绑架上车,当袁熙跟着田丰来到落脚处的时候,不由面面相觑了好一阵。 “元皓先生,现在……” 现在该当怎么办? 袁熙完全没有想到,他在这长安城刚从暗转明,就要面对这样一种艰难的处境。 在田丰问询为何是由他前来长安的时候,他不敢告知于田丰,这是因为父亲对自己的下属怀有戒备之心,在对长安这头实力的戒备状态下,担心其他来负责这个“重任”的,也会被这头策反,只说是袁绍实在很担心田丰的安危。 听到这里,田丰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他实在不该因为袁绍的反应不及时而对他生出什么埋怨情绪。 更不应该在乔琰和兖州乔氏决裂,在刘焉面前陈说要单独开宗立户的时候,对她抱有什么情容的情绪。 “先走一步算一步吧,会尽快将你送出长安的。” 田丰的主要活范围和郭嘉所产生的交集并不多,这就势必会让袁熙与郭嘉的相处,变成他很难插手到的区域。 郭嘉这种人精,能在乔琰的大司马府做这个分与实际上的二手,绝对不是袁熙所能招架得住的。 若是被郭嘉套出了什么话来,那就真是前功尽弃了。 为此,田丰围绕着袁熙改出的假“元西”一点点地构建起了他完整的人生框架,盯着他在晚上完成了背诵。 袁熙听了个头昏脑涨,却也知道这确实是此刻最合适的应变之法,让自己尽量模糊掉属于袁氏二公子的举习惯,为第二日与郭嘉的招做好全套的准备。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郭嘉第二日让人带来了消息,原定于今日的带他四处走要往后推上两日。 君侯有要相托,他需要离开长安城两日。 一想到可以晚点再和郭嘉招,袁熙原本还有些食不下咽的状态顿时一改。 “这就是猫抓老鼠的精髓吗?”对于郭嘉这种一紧一松的操作技法,乔琰简直要乐了。 玩心理战术这种东西,她自己就是个好手,但她手底下的谋士也并不逊色。 在乔琰接下来的重心在与各家进行利益博弈的时候,有人她表演这样的一出好戏,实在是很解压。 郭嘉坐在她的对面,见乔琰并未因为他在这接风洗尘偷偷解除了禁令而问责,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