斤少两,也度量我们这一颗医者仁心,需要时时处处记得。但是这个工具吧,屠夫也在用,放好像容易引起歧义。” “其二就是以草药来代表,譬说以决明子为图样,以示我等医者耳清目明,绝不错诊。是……若按照这样的逻辑,以被选中的草药又何止是决明子一个呢?” 吴普颇为奈地叹了口。 虽然这种事情也得算是个幸福的烦恼,总归还是会让人觉得很难办的。 张仲景也一时之间选不出个结来。 他回道:“要不,等先将东西给放下了来选?” 他怎么看觉得,吴普眼下这个姿势怪费力的。 从吴普话中的语,张仲景已经不难猜测出他的身份了,也正是猜出了吴普是何人,才让张仲景不由在心中啧啧称奇—— 这并州来的人,竟连医者也与寻常地方太不一样了。 他刚到这里,就看到又有两人抱量不小的罐子朝这边走了过来。 这两人一见吴普便高声问道:“老师,这套内脏模型放在什么地方?” 张仲景:“……” 他现在道,吴普刚才说的扒了皮的,到底是什么了。 而张仲景直觉,这很能是个开始。 吴普回头示完了弟子将罐子放去医学院新建的凌阴之中,这才转回来朝张仲景回道:“说得对,这些东西量是沉了些,等我把东西放下了同细说。” 说最开始的时候,吴普还因为和张仲景碰面的方式有点怪异而觉得不自在,现在话已经说上几句了,他也就将这种不自在给放了下去,本破罐子破摔的,决定就这么算了。 反正能达成君侯创办池阳医学院的目的就好。 张仲景沉默了片刻,这才回了个“好”字。 在说出这话的时候,他忍不住朝后头的搬运队伍看了一眼,又状似地朝自的手臂看去,觉得自从某种程度上输的不是一星半点。 但谁又能说,这不是一次成功且和谐的南北医者碰面呢? 总归在第二日乔琰前来医学院视察的时候,张仲景和吴普已经在指挥此地的修建工人对各部的区域行细致划了。 在这个六月里,关中医学院和画院的兴办以说是火荼,耕作水利之事也从未有过懈怠。那些得了酱油配方的世家豪强也开始了酱油制作的过程。 同样是在这个六月里,袁绍开始了给麾下骑兵尝试加装马蹄铁,按照下属所做出的判断,将幽州送来邺城的马匹和另外的一部青州战马,尝试和驴完成配种生骡的过程,又额外出了一部人手参与到蒜素、高度酒和酱油的参悟之中。 从某种义上来说,袁绍这边的情况也以叫做热火朝天。 至于方向对不对,那属于是另外的问题。 但有些地方就显得格外的沉寂。 这当然说的不是曹操的兖州。 长安新路的建设和随之而来的一连串展示,刺激到的绝不是袁绍而已,还有曹操。 他,自总不能在哪天将曹丕接回去后,连儿子的提问回答不上来,又隐约觉得乔琰的这种未雨绸缪绝非用之举,便在兖州境内继续打磨积淀。 他这能说是看似没动静而已。 说的也不是刘表的荆州。 别看刘表将自的长子送去了长安,和长安朝廷这边维持了还算过得去的体面,他眼下该当松一口才对的。 然而江东的孙策不断壮大,就像是一随时有能朝他扑过来的猛兽,让刘表很难不生出一番危机识。 朝廷的威慑力到底能不能将孙策要一报杀父之仇的愿给压制下来,在天高皇帝远的情况下,实在是不好说的。 所以刘表在今年又将自麾下的水师队伍完成了一次扩张,以防孙策在成功夺取了会稽郡后选择悍然西行。 此地该当叫做,在平静的表象之下暗流涌动。 真正的沉寂之地,是徐州。 当年在袁绍拒绝给袁术加封州牧位置、这两兄弟撕破了脸皮的同时,陶谦也从原本的徐州刺史变成了现在的徐州牧。 他麾下的泰山贼、徐州豪强世家、佛教信徒在他这位州牧的统率之下,已将徐州境内的全部外来隐患给摘除了。 按理来说,这该当是他要么一步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