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长安城中岁生种种灾厄查漏补缺,甚至让邺城朝廷笑话他这边是被上天厌弃伪朝。 世人都说,当朝司马是个能征善战之辈,更有着非同于常人魄力,若非如此,她不可能先战于塞外,后迫使董卓逃离洛阳,又先后平定了凉州和关中,当今天子从幽州迎奉回来。 但从淳于嘉任职于长安到如今,分明只看到了乔琰避战不前。 连令人陈兵于太行山,都只是做出震慑而无实际进军意图举动! 两年时,充盈府库,难道还不够乔琰起袁绍麾下任何一出地方讨伐吗? 在建安二年,养伤养兵结束袁术都扬言要击败袁绍,让这天下只剩下一处号施令朝廷,于是出兵袭击了兖州陈留郡。 虽说被早在那里有所防备曹操击败,也被定性成了只是要陈留高氏做出打击报复举动,起码也是动了。 同样是在这一年里,扬州孙策完成了会稽郡收复,豫章郡也有半落到了他手中,只今年开春决胜,或许能黄祖给斩于马下,以报杀父之仇。 在进行这一番扬州内部平定之余,他还能身在徐州张懿做出一番支持,让方在长江以北、淮河以南站稳脚跟。 乔琰却在近两年沉寂之后,说什么今年可能会出现旱灾,为了避免遭到更损失,需要继续投入人力到水渠修建之中—— 这话和她直接说“今年我也不打算出兵”有什么区别? 若真是如此话,袁绍估计做梦都要笑醒了! 淳于嘉又道:“若是司马觉得出兵袁绍并无把握,如今长安朝廷也立足于此地两年了,有本也有胆魄出战领实不在少数,昔年那王仲宣出一篇神女送征赋,得了司马青眼,入府主持文书之,但这送征何在?” 这最后一句指责说得越不给乔琰留情面了。 但他非但没有从乔琰脸上看到一点愠怒神情,反而只看到她笑了笑,这一笑中不无嘲讽意思,实是在一个无知之人所提出嘲讽。 “光禄夫,我希望你明白一一毕道理。” 她眼皮都没多抬一下,语气从容,“筹备旱灾灾情和进攻袁绍完全是两回,你若是觉得年有出兵时机,你可以现在说出来和在场众人研讨一二,让我听听看我是如何贻误战机,又或者你觉得有人可以在行军布阵、安排军行动上胜过我,你也可以让他当面来和我比试一二。而不是——” “在这里胡乱卖弄一些你以为东西!” 乔琰这话说得不重,却带着一股子扑面而来凌厉。 “你说袁本初会在这停止动兵数年里追上和我之差距,可我只看到了一群尸位素餐之辈庸庸碌碌汇聚于邺城,抱着所谓高门之,满足于从三石变成四石亩产,而我关中朝廷蒸蒸日上,今年若无天灾之变,亩产七石绝非一个终点。” “位卑者有门路向上,位高者不忘庶,行商者交汇长安,恳田者仓廪盈门,越冬之因棉衣之故,罕有路上冻死之遗骨,背井离乡者在此安居乐业,尤请代笔书信之人为其书文以告乡老,请其上长安同住。这是长安现状。” “若是这些还让你觉得袁本初要从梦中笑醒,何不滚他梦中!” 她这一通疾言厉色质问完毕后,根本没再分给淳于嘉一点多余眼色,而是朝着刘虞行了一礼,“请陛下明断,天灾不以人之意识而转移,非有德政仁心即可免除。方今情势,还是稳妥为上,以筹备旱荒之举以候春耕。” 刘虞回道:“便从司马所言。” 身为天子刘虞都经放话了,淳于嘉算还有什么想说也只能先吞进肚子里再说。 他越想越觉得眼下局势里,这长安朝廷便是司马一言堂,而刘虞这个天子仅仅是乔琰用来号施令头。 即便乔琰从未刘虞做出任何不敬,但在不太喜欢她人眼里,这种评判可不能只看她做了什么,而应该看看情结果。 连这种还只是揣测旱灾,最后都被盖棺定论,展开筹备工作,天知道会不会空耗人力,难道还不足以证明乔琰在长安独一无二权柄吗? 淳于嘉唏嘘着退出了紫宸殿,琢磨着还得寻机另说。 乔琰却根本没他这些举动给放在心上。 这种连做她手都不够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