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那并不是他的乌桓同胞,也并不是和他有过合作关系的孙瓒下属,而是一支对他说既陌生又熟悉的队伍。 说熟悉是因为对方的辽东郡骑兵打扮,在他位居于辽东属之前和期间,都曾经次和他们打过交道。 说陌生是因为对面的士气甚至要比早前数年间所见的任何一次都要旺盛,为首的将领也并不是那辽东太守孙度,而是一个只有十岁的姑娘。 这个年岁丝毫也没让蹋顿对她有所小视,谁让他此时在这出让人于每一步中都始料未及的变故里处在了下风的状态。 他一点都不信对方只是凑巧地出现在了此地,只觉得她完就是有备而,甚至先前苏仆延对他发起的进攻很有可能也是对方促成的。 但直到蹋顿的尸被从他所骑乘的马匹上横扫下去,他都还被蒙在鼓里,这忽出现的人居并不是孙度的下属,而是乔琰派出征伐幽州的存在。 他更不会知道,在他身死之后的追杀战结束后,吕令雎抹了把脸上被溅上的血迹,将蹋顿的颅正式砍了下,同时下达了一道指令:“凡骑马行军之人,均将一乌桓颅悬于马前,西行辽西郡,有意图阻拦之人,杀无赦!” 昌黎这对乌桓的得手只能说是恰赶上了他们的集会,真正表着幽州主事者身份的还是孙瓒,所以他们必须以尽快的速度与张辽的队伍会合。 不过她行到了半路上又忽放缓了骑行的速度,将自己从先前斩首敌将的热血上状态给抽离了出,说道:“我是不是又忘记了点什么事情?” 诸葛亮回道:“甘将军和仲达那边我经让人去通知了,不会让他们白白守在渝水下游苦等的,直接去前沿海巡查就是。柳城那边也分出人去了,孙瓒在柳城的下属绝无机会从我等背后追。” 吕令雎轻咳了一声,故作镇地回道:“还是孔明考虑得周到。” 她就是稍微缺乏了一点经验而,不是真像她爹一样顾前不顾后! 当她看向自己马前悬着的那个蹋顿人时,又不由露出了个满意的笑容。 她这番表现,得算是有君侯当年为固阳塞民众报仇之时的精髓了吧…… 而在另一,张辽和吕布连带着身在此地的于夫罗和麴演等将领,在出兵所用的粮草器械都整装就位之时,丝毫不给孙瓒反应余地地从居庸关出兵,连夺广阳郡的昌平和蓟县,将孙瓒用于防备居庸关的前哨都给尽数瓦解了。 广阳郡在幽州各郡中的面积最小,原本就是在上谷郡、涿郡和渔阳郡之间的中转地带,一旦蓟县到手,广阳郡几乎就完成了易主。 屯兵于渔阳的孙瓒收到消息之时,张辽吕布等人甚至都经从蓟县再次出兵,拿下安乐县了。 孙瓒大惊失色。 “为何会这么快?”他猝离席,脸上是丝毫不加掩饰的愕。 那就要怪乔琰对吕布给出的那个限制了。 乔琰了解何让吕布发挥出最高昂的战意啊! 要么就是让他拿到一个对他而言尤为重要的奖励—— 这在他经拥有了赤兔之后所能起到的效果有限了。 要么就是让他拥有满意的排场—— 他现在经是平北中郎将了,再往上升迁的难度稍微有一点大,除非拿下击杀孙瓒的首功。 要么就是像现在这样反向操作。 吕布若不能将孙瓒给击杀在渔阳郡境内,他就得转道去涿郡守拒马河和白洋淀,还不许越界半步,说不就会被袁绍的部从在河对面嘲笑他是个无胆鼠辈。 这处境能忍? 显不能! 要不是这幽州境内的攻城也得遵照着一步一城的规矩,吕布都恨不得直接出现在渔阳城下,让孙瓒这家伙下单挑。 不过今这样也不差。 他们此刻所在的安乐县和孙瓒所在的渔阳县之间隔着一道沾水。 果说是在前两年,这道水系还勉强能算是个地理屏障,但到了今年…… 蝗灾对幽州这地方的影响的确相对有限,可旱灾却不是。 河流的径流量削减是肉眼能看得到的情况,这意味着从安乐到渔阳几乎就是一片坦途。 河流此,护城河也当此,只要敌方筹备足够的攻城器械,以他们此番发兵的人数,足以攻破那看似牢固的渔阳城关。 而到孙瓒收到消息的时候,这进攻渔阳郡的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