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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呼之欲出,做的小家碧玉打扮,可图有其表,哪里真是书卷之韵啊。

“二位公子,奴纸鸢,给二位公子见礼了。”

许是那老鸨子在外头交代了几句,这位叫纸鸢的姑娘进来,盈盈下拜,眼皮子偷觑坐着的常衎,不见叫起,屈着的膝盖丝毫不敢打直。

“张大哥,赏个笑脸儿呗,弟兄们好容易出来高兴高兴,小娘子兔子似的胆子,你板着脸,吓得她这小心肝儿啊……”冯袂花中老手,凑近了欺身附耳在那纸鸢心口听,耳朵将贴不贴,扭头就先同常衎说笑起来,“扑通……扑通……跳的更像个兔子了。”

常衎不好同他开这种玩笑,虚虚应付,伸手到了杯茶水,想到什么,端了端又给放下。

冯袂还有下文要演,忽听外面一阵兵荒马乱,老鸨子在楼下花堂里扬声呼喝,立在一旁的纸鸢姑娘脸上也见了慌乱,接着便是杈杆子赔笑,纸鸢姑娘泫然欲泣,泪眼跟冯袂二人讨饶,千叮咛万嘱咐,求他二人只呆在这屋里别动,切莫做些惊扰之举。

房门打开又掩上,隔着一道门,隐约瞧见二红吊钱儿底下立了大茶壶守门,陆续又上来琴师一众,丝竹声响,曲调缠缠绵绵。

“爷,您听,人家这才是正经逛窑子的款儿呢。”冯袂撇嘴指了指自己,摇头直道不成,“咱们小家子气了,比不过,真比不过。”

常衎笑着把方才倒的那杯茶水递给他:“上好的茉莉呢,清心去火,你吃一杯,消消气。”

冯袂不客气地接过,咕咚咕咚两饮,喝了个干净,啧舌再来卖功:“说出来不怕您笑话,咱们那虎威营选的偏僻,明明紧挨着繁华的平江府,偏头一任振远大将军心神清明,选了个人走马跑,十八里外不见鸟的山凹凹,弟兄们过得苦啊。”

“嗯。”

常衎虚虚应他,并不接他话茬。

冯袂继续道:“苦是苦了点儿,但是清净,咱们做兵械一类,十里虎口崖连绵百十座山头,都是咱虎威营的,前一任振远大将军慧眼如炬,这地儿,选的极好。”

虎威营是在萧二爷手里建起来的,冯袂同着人儿子说人话说,算盘珠子噼里啪啦,就差没嘣人脸上了。

“那爷疼疼咱们,方才送出去的开销,爷给报了?”冯袂试探地说出目的。

常衎面上笑意更胜:“冯将军既有天玑营这道门路,京城的事情,自然也有耳闻吧。”

“但当涉猎,草草知道点儿皮毛,也是不多。”冯袂客气道。

“那,将军可知我的出身来历?”

冯袂眼珠子滴溜溜转,一时间猜不到这位小主子有什么故事要演,脑袋里转了一百转,想了个妥帖的回答:“咱们萧二爷的公子,必是人中龙凤,将门……”

常衎竖起一根手指,摇头制止他拍马屁的长篇大论:“将军知道我父亲姓萧,可知我母亲姓氏?”

常衎点到为止,起身为冯袂面前的空杯子里添茶,幽幽说道:“十里虎口崖虽好,将军却也得悠着点儿。”

常家祖籍平江,平江富庶之地,鱼米之乡,适逢战乱,粮棉的买卖更是拢得天下财富。

时有歌谣传唱“平江首富美娇娘,常家得了个女财神,买金买银买将军,东海来了老龙王,叩首便拜认闺女,金也满满银满满,并蒂牡丹两府开。”

歌中的并蒂牡丹,指的是青州辛家与平江府常家,辛家女公子辛荣嫁进了崔家,为平嘉帝所用,后来崔家得势,便是如今盛宠在身的怡亲王府,辛氏便是如今的怡亲王妃。

而常家却傲骨一身,拒了朝廷招安,平嘉帝近侍黄、丘二位大人惨死平江。

平嘉帝万丈怒火,以私通外敌的罪名,调邵武督军,剿常氏一族,常家女公子借水遁逃至邵武城,带着崔家印信,求到了邵武林老太傅面前,才保下了性命,后经梧州出海,在帽儿岛落定。

后平嘉帝欲发兵东征,朝廷旨意尚未颁布,平江府便风声大起,都道十里虎口崖下藏了百吨黑/火/药,只待朝廷的东征军出海,十里虎口崖必炸,没了连绵山脉阻隔,往北有白龟湖、玄武湖两大水域,南下地势平坦,开山之势,地动山摇,届时百姓死伤无数,更甚人间炼狱。

加之崔家废了大力气在京都活动,谏言又添民愤,此事才不了了之。

冯袂脸上青白交加,十里虎口崖,他可太熟悉了。

“小的失言。”冯袂双手合十,作揖道歉。

常衎眼神垂了垂,看一眼面前的茶水,冯袂乖巧一饮而尽,恐这位小爷再拿自己开涮,指了指外头,竖耳朵仔细听起了动静。

“这货叫苏赫。”生怕常衎不知来人姓名,冯袂殷勤介绍,“他老子人称一声苏六爷,那可是南平州出了名的青天大老爷。”

苏恒苏六爷,女帝尚在云中时,便指了苏恒在南平州开荒立业,迁相州灾民西行,几十年来,好容易才扎根稳住了民心。苏恒有大功,却也无大功绩。民心安定,可百姓富足尚不能够,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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