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木跟着缓缓消退。 血液从妖将胸口破洞中喷溅出来,尸体没了支撑,虚软滑倒在。 附近妖兵们失了统领,又畏惧谢引晖遗泽,当即散作一团。 依北城修士们镇守住城主府四面门,不追穷寇,只用剑在街上划出一线,厉声威慑道:“上前者,杀——!” 百多也是沉得住气,待到迫在眉睫机才出面救场。造出一番宏伟博声势,叫余下妖兵们惊疑难,忌惮不前。唯恐谢引晖还留有后手,请他们主动入瓮,再施一场剑阵。 上下不齐心,就是十万兵,也只能打出一万战力。何况条街巷根本塞不下么多。 只不过百,在数十倍数差距极劣势下,将局面再次稳。 谢引晖面无表情站在血海中,加速调息。 边上一名中年修士靠近与他耳语道:“先生,些小把戏顶多只能拖延。寻不出破局法,我等断然支撑不到明日。还是早做打算,从长计议。” 谢引晖说:“等。” “等什么?”中年男手中剑光一斜,难掩急切道,“我们要明日下午才到!映蔚边兵马再快,如何也得明日早晨。继续与群妖兵在此周旋,死伤不知光辉有多少。帮丧尽天良妖族,若去远处抓捕族押来要挟,凭我们个手,哪里能阻?先生您身体又能支撑得了?趁在还有余力,我等先送您出去!莫要强求了!” 确切来说不算是如果。 知道谢引晖亲临,好机会,帮妖将能放过城里族?早已开始满城搜捕,闹得自危。 谢引晖无动于衷:“我一退,你们挡不了片刻。守住城主府,待我师侄斩杀犀渠。” “您师侄——”中年男心道,又是哪里冒出来一个不知深浅师侄,撂下话!蛊惑得他们城主都轻重不分了。 又及克制住,将临到嘴边话咽了回去。提着剑闷声道:“我去助她!” “你别去。”谢引晖将拽住。 中年男刚要问什么,谢引晖补上一句:“你不行。碍手。” 中年男:“……” 谢引晖解释说:“她是剑主。” 他好似在一本正经说着玩笑。 中年男盯了他半晌,才面色古怪追问道:“什么剑主?” “山河剑剑主。”在万难危急分,谢引晖提到倾风,还是会慷慨多说句,甚至极力扯动着唇角,想露出一个笑容,“境出了一名剑主。” 中年男脱口而出:“您不是被骗了吧?” 谢引晖浅浅瞥他一眼,无意与他争辩,表情虽未变,可是心情明显不悦起来。 远处一道焰火冲上天际,红绿火光在天空中拉出一条灰黑色尾巴,正是依北城提早约好信号。用以警示众,妖兵们劫掠了一群族正在朝城主府靠近。 “我张嘴!”中年男气得想抽自己嘴巴,懊恼道,“怎么说什么来什么!” 谢引晖仍是副安然不动模,眼底带着分漫不经心,指尖一根细长木须连通面,吸收着泥土下树妖妖力。 对面妖兵也看见了燃起信号弹,听见高空飞禽传信,重整旗鼓想要再杀。 视野所及处皆晃动着兵戈寒芒。 中年男见局势为不利,点虚张出声势维持不了个场面,带着点请求味道说:“先生,您先走吧!门我等替您守着,只要我留口气在,然不退半步!” 谢引晖说:“去哪里?他们多,我们也不少。何必退?” “哪里来!”中年男脚步一错,挡在他身前,当他是见了鬼眼花,“您来昌碣,一共只带了我们个!” “民心。”谢引晖摇头,沉声道,“你们都犯了错。” 中年男尚不解其意,对面妖将已借着传音对他们放声吼。 “谢引晖!” “昌碣城里,有多少族,你知道吗?” 谢引晖抬起手,轻轻将面前个过来护卫修士推开。 “看来你马也不多,遮不了昌碣天啊。”新顶上来名妖将学聪明了,隐匿在暗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