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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修)(1 / 3)

008

妆台上的东西被男人大掌悉数扫落地面。

身子骤然腾空,容洇被男人打横抱起,一把放到了台面上。

身上珍珠不停碰撞,响声窸窣。

珍珠冰凉,男人的掌心却火热,冷热交织,再加之方才那点隐隐的酒意,容洇觉得意识都开始恍惚起来。

窗外春景一片大好。

碎光暖阳铺洒,翠绿深叶深藏点点樱红,皆是含苞海棠,顺着整面斑驳的宫墙蓬勃而上,叫人忍不住驻足流连。

候在偏殿外的王德全等了许久许久。

殿门紧紧在眼前关上。

殿下进了偏殿,独抛下了正殿里正开着的宴席。

王德全在廊下踱步许久,不敢开门。

直到正殿里的官员来催了一遍又一遍,方才提着胆,提声朝偏殿里问了一句:“殿下,正殿里的宴……”

等了半晌。

方听到男人低哑一声。

“散了。”

简短的两字传来,王德全忙应一声:“是。”

说完,王德全不再在偏殿前流连,打着拂尘领命离开,毕恭毕敬地将殿里的几位大臣给引出了宫。

喝多了酒的官员连走路都打着颤。

贺凛一人走在最后。

即将迈下汉白玉阶,又回头,往偏殿的方向遥望一眼。

目光落在偏殿那扇紧闭的殿门之上,唇畔勾出一抹古怪的笑。

偏殿里。

容洇打开来的那半扇窗又被男人的大掌给关上。

隐隐约约的几缕光线透过窗纸照进来。

容洇好不容易才穿到身上的那件珍珠纱裙,不过眨眼,又乱成了一团。

男人大掌轻轻一拨,那脆弱的白纱被他撕裂开,缀成一串的珍珠也跟着噼里啪啦散落,掉到地面上,滚落满地的狼藉。

容洇被褚南川放到了案台上。

她坐在冷硬的案面上。

褚南川则站在地上,俯首,埋在她胸前。

后脊空荡无倚靠,容洇只能双手捧着他脑袋。

一截纤细的天鹅颈难耐地往后微仰着。

唇舌搅动的声音隐隐落入耳中。

听得容洇面红耳赤。

虽说昨夜亦是如此……

可当时夜色正值浓稠,烛火隐绰,再加之有落地的床帏可作遮掩,一切都变得模糊又朦胧……

眼下时候正早,天光大亮。

春光从窗棂外涌入,温柔拂落在他二人身上。

即便眼底含着一汪泪,容洇仍然清楚看到了男人上下滚动的喉结。

脸一热,她偏过头。

视线越过男人的宽肩,却又正好看到了那几面琉璃镜。

琉璃镜面光滑,映着她和他的身形。

她衣不蔽体。

他却穿戴齐整。

赤着的玉足无力悬在半空中,不时从他衣角暧/昧擦过。

容洇索性闭上眼。

下巴忽然被用力攥住。

男人沉声:“睁眼。”

容洇只能睁开眼睛。

额前的薄发已在不知不觉中被汗水打湿了一层。

正在此时。

外头却又传来了一阵轻轻的叩门声。

是王德全。

他似乎也知自己不该在这个时候再过来,话里带着斟酌过后的小心翼翼。

“主子,禁卫军的容千户在外面求见。”

按理说,以千户的品级,是没有资格进宫来直接求见殿下的。

但这位容千户年少时曾任过太子伴读,仔细算来,同他们殿下还算是有一些交情在的。

更何况,这位容千户,刚巧还是里头容姑娘的嫡亲兄长。

容洇听到哥哥的名字。

下意识抬眼往外瞧去。

门外,王德全的身影还等在那儿。

褚南川抬头,指尖缓缓摩挲两下女郎泛着薄红的面庞,呼吸平复几息,打发王德全:“不见。”

王德全领命,很快又走了。

容洇听着王德全渐渐远去的脚步声。

不见吗?

可是,她想见一见哥哥……

容洇一怔。

分了神。

被敏锐的男人察觉。

心下不满,咬着她软肉的齿间更加用力,迫使她回过神来:“专心些。”

容洇被咬得一痛。

抱着他脑袋的手一松,忽然被他拿了下来。

男人停下动作。

让她用手捧着。

“自己送过来。”

容洇耳尖烫红,咬着唇角。

一双纤手托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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