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巍将珍珠挺至他唇边。
这下,容洇再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别的事情了。
那件单薄的珍珠纱裙可怜地散了架。
珍珠骨碌碌滚落一地。
脆弱的白纱也裂成了几片,软绵绵地堆在女郎赤着的玉足边上。
容洇仰着头。
觉得自己也快要像那珍珠纱裙一样散架了。
男人终于停了下来。
一张薄唇染上淡淡的水泽,隐隐浮动几缕乳香。
容洇不敢多看。
身上又重新罩上了一件他的外袍。
他将她裹好,自己一个人先出了门。
不久后,明秋打开门进来。
手里还捧着一件容洇的衣服。
明秋常伴在容洇身旁,虽行事比同年龄的丫鬟们要更稳重,但毕竟也还只是个未经人事的丫鬟。
低头看见地板上撕裂得不成个样子的珍珠纱裙,明秋大致猜出方才偏殿里发生了什么,一双耳朵尖红了又红,忙将视线挪开。
明秋不敢再多看,上前伺候容洇穿衣,只掀开罩在容洇身上的那件外袍,瞥见软脯上的点点新鲜斑驳,又禁不住在心里将欺侮自家姑娘的褚南川骂了个狗血淋头。
褚南川用的力气其实并不大。
与其说是咬,不如说是磨。
极具耐心地,一点一点,将从未有人尝过的乳液一点点碾磨而出。
但实在太久了。
娇嫩的肌肤禁不住他的百般磋磨。
小衣裹上,布料摩擦。
疼得容洇眉头又是一皱。
乾政殿里的宴席已散,重新穿戴好衣服,容洇直接回了长宁殿。
只心下还记得方才王德全过来时的通禀,从偏殿里出去,容洇下意识往乾政殿正殿的方向眺了一眼,希望能看到哥哥的人影。
但殿前空无一人,显然哥哥已经离开多时。
她应当出来得早一些,这样说不定还能碰到哥哥。
容洇有些懊丧地皱了皱眉。
只是很快,容洇又被另外一件事分去了心神。
她需得一路从乾政殿走回长宁殿。
在偌大的宫城中,这两个殿宇之间隔的距离并不算太远,但也要走上约莫半柱香的脚程。
只是一走动,布料便免不了摩擦。
一摩擦,胸前被磨破的疼痛便隐隐泛了起来。
为了避免太重的摩擦,容洇一路上只能扶着明秋的手慢慢地走。
好不容易到了长宁殿。
容洇昨晚本就没有睡好,方才在乾政殿里又耗费了一番心神。
简单用过午膳之后,容洇精力不济,直接躺在那张象牙龙床上又睡了一觉。
这一觉直睡到了天色擦黑。
容洇睁开眼时,廊下的檐灯都已经挂了起来。
已经到晚上了,殿内摆着的几座七彩琉璃烛台悉数点起,充足的光线将殿内照得亮如白昼。
明秋蹲在床边脚榻上,正小心翼翼地给容洇脖子上的伤口上药。
白日里不小心被褚南川灌的那一口酒浇到,伤口又有些红了。
为方便明秋上药,容洇仰躺在床上,等上好了药,才从床上起身。
余光扫过明秋手里拿着的瓷瓶,又一愣。
那瓶子看着陌生,并不是那日胡太医给的那几瓶。
“这药膏是哪里来的?”
明秋答:“是王公公刚才拿给奴婢的,说是知道姑娘今日的伤口不慎碰了酒,恐会加重,用这药能好得快一些。”
将那药放好,明秋扶着容洇下床,庆幸一句。
“姑娘无依无靠在宫里,好在遇上个善心的王公公,几次三番照拂姑娘。”
主仆二人正提到王德全,外殿便传来了他的声音。
“容姑娘可醒了?晚膳已摆好了。”
容洇应了一声,披着外袍起身出去。
用完晚膳,容洇朝外看一眼。
天色渐深,褚南川还是没回来。
外殿的膳桌旁,王德全正张罗着让小宫女们快些将容洇用过的晚膳收拾好。
“殿下白日里喝了酒,夜里指不定就要犯头疼的老毛病了,等下还得送醒酒汤到乾政殿给殿下呢,个个手脚都放得麻利点。”
容洇正坐在一旁消食,听到王德全的话,脑中思绪一转。
乾政殿?
不知道哥哥晚上还会不会过来……
或者……褚南川夜里召人来议政的时候,不知会不会召见哥哥……
长宁殿里的消息闭塞,而乾政殿是在消息最灵通的前朝,或许……到乾政殿里,能多探听到哥哥的一点情况……
哥哥不知她在宫里,找不到她,心里指不定有多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