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喝一点水就好了。”
外头小宫女进来摆早膳,明秋闻言,忙将那杯刚摆上桌的新鲜牛乳放到容洇手边:“那姑娘多喝些乳。”
装在杯盏里的牛乳粘稠又洁白。
容洇低眸瞥一眼。
莫名的,又想到了昨夜。
唇角一抿。
似乎还能感受到那股温热的混沌在口腔慢慢散开……
带着男人身上特有龙涎香,气息强烈……就连唇齿都开始慢慢发烫……
面色赧然,容洇将那杯牛乳推开:“……我今早不太想喝,你去给我倒杯水来就好了。”
“可是……姑娘之前每天早上都会先喝一杯牛乳的啊?”
容洇轻咳一声:“喝太多了,有点腻了,今天就先不喝了。”
明秋虽觉有些奇怪,但也没有接着问下去,只依言将那杯牛乳拿走,重新给容洇倒来一杯温水。
用罢早膳,容洇一人到了书房。
先将昨日从御膳房里偷拿出来的那封信拆开。
容泽在信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对她的嘱托,务必让她好好照顾自己,他找到机会,一定将她从宫里带出去。
容洇看得鼻头发酸,研墨给哥哥写完了回信。
只最近这几次摆膳,那些小宫女已经轻车熟路,王德全不常来,容洇没法去御膳房,只能等到下次再把信送过去。
乾政殿内。
安神香点起,若有若无的香气慢慢充斥在空气中。
王德全在御案旁添水研墨。
褚南川却没有像平时那样立马翻开折子来看。
而是先掏出了一个药瓶,交到王德全手上:“有空了就走一趟太医署,问问胡太医里面装的是什么药。”
王德全拿起那药瓶端详一眼,是个通体素白的小瓶,普普通通,没什么特别的。
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一颗又一颗黑色的小药丸,药草的苦味呛得他皱了一下眉毛,忙将药瓶重新盖上:“哎呀,这药味可真重。”
也不知道殿下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么一小瓶药。
“另外,”
指腹轻摩挲了一下指节上戴着的那枚墨玉扳指,褚南川接着吩咐,“再让人去打听一下,当年……容府退婚一事,看看其中,是不是真的有什么问题。”
“是,奴才记下了。”
王德全一一应下,心下却又不禁怔然……
当年容姑娘和殿下两个人之间的事,他已在宫里听其他人说了无数遍……
只是听殿下主动提起,这还是第一次……
王德全偷偷抬头看一眼坐在御案前的褚南川。
男人浓密的长睫垂下,刚好将眼底情绪遮掩住,叫人丝毫揣测不出心里的想法……
殿下待容姑娘的态度,似是缓和了一些……
王德全将那瓶药仔细收好,又问:“殿下,那奴才可要再走一趟长宁殿?奴才看容姑娘似乎最近常去御膳房自己做些小食,若是今日奴才不过去,容姑娘一人怕是进不了御膳房……”
“不必。你直接去御膳房一趟,给御膳房里的人传令,日后不必再拦着她。”
“是。”
王德全领命出殿,按着褚南川的吩咐自去安排。
三月入四月,京都开始慢慢入夏。
姹紫嫣红的春花凋零,取而代之的是枝头一簇又一簇葳蕤的碧绿新叶。
登基大典后,褚南川正式称帝。
朝堂上二皇子一党全体被拔除,丞相一职由与天子自幼相识的秦写墨担任。
空出来的职位褚南川全安排上了新人。
唯一剩下来的空缺,是禁卫军指挥使一职。
新上任的贺凛贺太尉向年轻的帝王举荐了人选。
眼下大乾里的兵马一半都在贺太尉手上,唯一能与之对抗的便是皇家养精蓄锐训练出来的禁卫军。
若是真用了贺太尉手下的人,这整个大乾的兵力,可全都握在贺太尉一个人手上了。
果然,帝王推拒。
“朕未有合意人选,指挥使一职,先空着。”
贺太尉笑:“是。”
只是官员职位可空,那后宫里的后位一直空悬,却是不行的。
都城里的各世家贵族都盯着那空悬的后位,虎视眈眈,催促天子封后纳嫔的折子一沓接着一沓地往乾政殿里送。
但一直放到积灰,帝王都没打开来看过。
只是那些大臣们却不肯死心,每天换着法子地来求见褚南川。
王德全推开门,进来通禀。
坐在御案前的褚南川连头也未抬:“不见。”
王德全哂笑一声:“可是皇上,现在站在外头求见的,是宁贞长公主。”
宁贞过来,别说是王德全,就连外头的禁卫军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