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色地收回目光,顺带收回了那抹惊艳之色。
海边离得不远,他们步行过去的。
果然如陈媛声所料,热闹极了。
篝火晚会已经开始,数十个穿着苗服的少男少女围在篝火旁,伴随着音乐尽情地跳着他们的民族舞蹈。游客散落整个海边,有年轻男女穿着苗服一同加入他们,笨拙而又肆意地舞动,有情侣背对大海相拥相吻,有家人带着孩子聚在烧烤摊前边吃边乐呵呵看舞蹈,还有乐团在旁边支了个简单舞台,为了应和气氛,卖力又略显蹩脚地唱着热情的苗歌……
放眼望去,一派热闹繁华。
宛若一场盛大的海边party。
他们走到事先预定好的烧烤摊。男生们张罗着搬食材和啤酒,“你们女生喝什么?”
陈媛声嚷道:“啤酒啤酒!我们跟你们一起喝啤酒!”她撞了下南嘤胳膊,“南南,你能喝吧?”
“能。”
沈轻言和小阔两个主力,守在烧烤架前,承担了服务角色。
趁等烧烤的间隙,南嘤被拖去给陈媛声和周燃拍照。
她虽然没怎么玩过相机,不专业,但她运镜不错,很会捕捉光线和构图,一连拍了几十张,最后周燃有些烦了,陈媛声才不情不愿地作罢。
她跑到南嘤面前,抓过相机一张张翻看,满意极了:“南南,你太牛逼了!把我照的也太美了吧,好有氛围感啊!”
沈轻言喊他们过去吃饭。
他单独给宴怀洲烤了两盘不放辣面的牛肉串和烤虾,端给他,“来,大爷。”
“谢了。”宴怀洲接过。
“瞎客气个屁。先吃,吃完再给你烤。”
南嘤在旁边吃着羊肉串,吃着吃着,偏头看了眼宴怀洲:“你是不是不吃羊肉?”
宴怀洲咬下一口牛肉,也转头看她,“你怎么知道?”
“烤肉火锅大排档包括这次烧烤,你都没吃过羊肉。”南嘤扬了下眉,那眼神有点狡黠,仿佛在说‘原来你还挑食’。
宴怀洲显然跟她没在一个频道上。
闻言轻扯了下唇角,嗓音疏懒,有点意味深长的意思:“你这么关注我?”
南嘤咬着羊肉的嘴巴一顿,暗骂了自己一句就不该多嘴。
片刻,她咬肌动了动,转回视线,一脸平静地胡诌了个借口:“我习惯观察。”
又补充了句,“不是特别对你。”
“哦。”宴怀洲挑眉问,“那你观察出沈轻言有什么忌口吗?”
这人还没完了。
她没事儿观察沈轻言吃什么干嘛,有病吗。
南嘤一愣。
那……她为什么没事儿去观察宴怀洲吃饭。
靠,自己打脸自己。
南嘤索性用了之前的一句说辞,“我跟他又不熟,为什么要观察他?”
没想到这次宴怀洲跟她杠上似的,继续挑逗她:“哦——原来观察别人吃饭也是你对熟人的特例。”
他特意将‘熟人’两个人咬重了点。
南嘤平静的表情有些开始挂不住。
转过头去瞪了他一眼。
宴怀洲不躲不避地看着她,眼里盛满兴味儿,跟逗猫似的,看到猫儿终于要被惹急了,他又不紧不慢地、故意地说:
“我还不吃青椒白萝卜,红色的可以考虑。土豆只吃片或丝,不吃块的。番茄茄子必须要去皮。我不太爱吃肉除了牛肉和虾。羊肉一口不沾。”
南嘤:“……”
她就没见过这么挑食,还挑得这么出类拔萃的祖宗。
但最重要的是,“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宴怀洲舔了一下唇角,眼睛戏谑地盯着她,“我怕你吃饭的时候一直盯着我,累。”
南嘤:“…………”
她这辈子就没这么无语过。
宴怀洲这人冷归冷,平时也不爱多说话,但嘴上功夫了得。从那个雨夜她就看出来了,这人就是有一种不开口则矣,一开口噎死人不偿命的能力。
接下来,南嘤没再跟他说一句话。
吃完烧烤后,氛围实在太好了,吹着咸湿的海风,有歌有舞有酒有肉,除了南嘤和宴怀洲,其余人都嗨了。
沈轻言又让人搬了六扎啤酒来。
他不由分说地拿起一个空酒瓶,“咱们玩儿真心话大冒险吧,就转酒瓶怎么样?”
陈媛声和薛让第一个应和,他们最爱玩了,“好啊!怎么玩儿?”
沈轻言蔫坏地笑了一下,“咱玩儿个狠的吧,就只大冒险。瓶口转到谁,就由他的反方向就是瓶底指的人任意指定大冒险怎么样?”
“我靠!连真心话都不能选,言哥,你这有点狠啊。”薛让这么说,但他显然也被调动了兴趣。
十七八岁的少年,本身就无所畏惧,热衷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