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注意事项,打了声招呼,然后就去了病案室。
噼里啪啦,为了表示感谢,我的工位上瞬间被丢过来许多小零食。
我不知道别人是什么样的,但我比较喜欢做事的时候都带别人一份,顺手为之帮忙,这样可以慢慢积攒起一些好人缘,到时候自己需要帮助的时候别人也会来帮我。
这就是我的处世之道。
我脚步轻快地蹦向病案室,病案室的人都认识我了。我们愉快地打了招呼,寒暄了一会儿,动作很快地就把病历改完归档,时间也就花了大概5分钟不到。
离开病案室,我思考了一下,决定回到科里给自己泡一杯速溶奶茶,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想回去吃饭。
今晚吃什么好呢?
回到疗区之后,我原本应该直走前往办公室,但在经过斯内普所在病房之时,鬼使神差地,我偷偷摸摸地踮起脚尖,透过探视窗向里面看了一眼。
这,这是身为管床医生的负责!
影影绰绰,我看到病房里有个站立的人影。
哎?
这是个单人病房啊,除了躺着的患者斯内普,还有谁会来?
护士?
但是看体型也不太像是护士啊……而且护士做处置的时候一般都是开着门的。
不会是斯内普的家属吧?
那几个把他扔在这儿就走掉的家属!
我思考了一下,决定还是推门进去看看。反正对于斯内普这种刚从ICU转出来的患者,我怎么关注都不为过。
结果在推开门后,我发现那个已经换上了一袭黑色长袍、神色警惕转头回来看我的人,是本该好好躺在床上吊盐水的斯内普。
……他把自己的留置针和尿袋都薅掉了!!!
他是怎么无师自通地把尿袋薅掉的?!
我瞪圆眼睛,张大嘴,刚要脱口而出“你在干什么?”,只见斯内普抽出一根细长如筷子的黑色长棍,笔直地指向我。
在看到他抽出武器的动作时,我的呼吸骤然急促,头晕目眩。
应激反应来得又快又急,左肩传来遥远的幻痛。那一瞬间,我脑海中闪回了无数画面的碎片。持刀的男人,尖叫声,奔逃的人群,流血的左臂,还有急诊大厅之中抽出同样细长木棍的棕发少女……
在他真的做出什么之前,我已经双腿一软,倚靠着病房门,无力地向下滑去。
耳鸣,目眩,大片的黑曚闪过,我竭力想要抓住自己脑中清醒的部分,挣扎想要站起,却难以抵御本就饥饿的身体的无力。
以前我的应激反应也没这么强烈,这次究竟是为什么……
哦,对了,我中午也没怎么吃饭,现在还饿着肚子呢,是因为低血糖……
哒,哒,黑袍的男人走到我面前。他弯下腰,我急促地喘着气,仰起脸看向他,和他没什么感情的黑眼睛对视。
“……快…………”
我的嘴不受控制地在动,斯内普手中的长棍依旧指着我。他偏了偏头,似乎是想要听清我在说什么。
“……你快…………”
手在发抖,浑身都在发抖,左肩如同那天一样疼痛。
“我走了。”斯内普简洁地说,“为了你的小命,之后不要再提起我。”
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像是一条脱水的鱼。
“……妹妹,快逃。”
说完之后,我闭上眼睛,狠狠地咬住自己的下嘴唇。
不,清醒一点!
我不能被应激反应控制,眼前的人也不是那天需要我保护的实习生妹妹!
斯内普有些困惑地眯了眯眼睛,不过他没有追问,眼下他也并不想关心这些事。黑袍的男人转过身,脸色依旧因失血而苍白,然后开始原地旋转。
这很奇怪,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原地旋转。但是他的身体状态并不那么好,在我依旧有些模糊的视野中,斯内普转得踉踉跄跄,甚至必须要停下来,扶着额头稍微缓一缓才行。
他在做什么?
斯内普的身影变得越来越朦胧,在他旋转之时,我发现他的脸色也越来越白,甚至,越来越痛苦。
我扶着墙艰难地站了起来,腿依旧有些软,耳鸣嗡嗡,手已经放在了门把手上,随时准备出去叫人。
在最后一次旋转中,我听见一声不祥的爆裂。
斯内普的身影好像被橡皮擦擦掉一样,一点、一点地准备消失。但在消失的过程中,他的左肩衣袖突然开裂了。
随之从开裂之处喷出了殷红的鲜血。
斯内普身体的其余部分渐渐在淡化,可他的左臂鲜明依旧。
我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情况,也根本不懂为什么我唯物主义的人生会突然被迫目睹这样的场景。
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