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
紧接着姜叙觉出不对劲,像被人从沉睡中唤醒,四肢疲软无力,也不知躺了多久,她的五感才渐渐呈现。
她睁着眼睛适应光线好一会儿,发现视线依然模糊,像蒙上一层白雾一般,只见得阳光透过窗户映出随风飘动的模糊巾布,大致能认出是床尾的帐幔,转而看向房间七七八八猜着眼帘中的暗影是桌子还是椅子。
门口一个人影靠近,身影七尺有余,腰间配剑随着步子轻轻做响,走近姜叙模糊的面孔都要贴到自己脸上,一股沉沉的呼吸摩挲在她脸上,带着缕缕幽怨:
“师妹你真的醒了?!可有何处不适?你可别跟师尊再告我状了,就因为私自带你下山这事我被罚去后山砍了十天的仙竹,挨了师尊二十大鞭。”
“你倒是欢脱了,碰上个不知什么的东西就往前冲,被那物撞伤昏迷了整整十天!你要是今日也不醒,我明天还得砍竹子挨鞭子。”
姜叙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打断他叽叽喳喳的话,问:“此处何地?”
“师妹你烧坏了?”那位师兄听出异常,俯身下来,一只手朝她额头上覆过来。
姜叙本能运作内息阻止来人的手,却发现这身体灵脉损毁灵力微薄,没有反抗之力的姜叙任由那手触碰过来,眉头紧蹙。
那人浑然不觉,还不可置信地说,“怎的连自己房间都不记得了?”
他许是想到师妹灵脉受损,现下许是看不见的,又说:“这是莲阁,你受伤后背着你回的玄宗。”
“多谢。”姜叙忍着被人拿捏的不适,别过头去。
那位师兄整愣了一瞬,便悻悻拿开手,站在旁边抿嘴笑着,似有些含羞,“师妹变得这样…这样冷淡疏离…我倒是有些……不适应……你是在怪师兄没能护你周全吗?”
……
“并非如此。”姜叙继续说的机会,继续问,“只是…我是谁?”
她本已经死了,现在却又活生生的坐在这里,面前是陌生的环境和一个关系奇怪的师兄。她多半是夺了不知道谁的身体,重生了。
…………
啊!?
那师兄惊得跳了起来,一双手无措地放在自己脸颊上,继而向下环抱住自己双肩,再向下一拍大腿,跳到一旁指着姜叙,面带绝望地问,“你失忆了?!!”
姜叙见状略有震惊。
“你竟然失忆了!!”那师兄自顾自道,强迫自己承认事实。
姜叙面对着这位师兄突如其来的怪异举动,下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想着失忆也不失为一个套话的借口,便说:“许是惊吓过度,醒来什么事儿都不记得,眼睛也看不见东西。”
姜叙估摸着走到桌前,由于视觉不便,她摸索桌面的壶影倒想杯水解渴,手还没碰到水壶,就见一个身影迅速上前提壶倒水,一把塞到姜叙手中后,又跳到一旁。
“什么惊吓过度,你是体内经脉受损伤了眼睛。师尊已经为你去求宗主了。”
“有劳。”
姜叙应付一句,自顾自拿着水杯喝起水来,眼睛和灵脉损毁之事等夜里找个无人处运功修炼几回便可。
“那此前之事,能讲讲吗?”姜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