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遍四角和边缘。隼牟结构吗?她叹了口气。那就麻烦了。不过这年头,不至于。
她摸了摸墙面边缘,在中间摸到了一处方形的向内凹的缝隙,灯光照不见,刚够手指进去,猛地往上一推。
就这样他们进入了一个挂衣橱,轻轻推开衣橱的门,熟悉的空间感向他们袭来。
水流像奶灰色的瀑布隔着莹润的玻璃寂静流淌,人影镶嵌,音乐在水滴之间跳跃,离得越近越聒噪。
“……林浪?”邢墨雨迟疑道。
苏雅笠环顾四周,直接上手在卫生间的玻璃门上敲了敲。
只见那人影呆滞了几秒钟,谨慎地说;“是谁?”
“是我,我是苏雅笠。”
林浪顿了顿,然后果断裹上浴巾,迅速拉开玻璃门,双眼震惊地盯着她们。
水停了,爵士乐悠哉悠哉,曼妙而出。抛却为数不多的前尘,场面简单而富有戏剧性。
有诸多不解和不速之客,双方吵了起来。
念京也被吵醒,路过李宴桥的房间,他正好开门,便看见他整张脸都懒洋洋的。
念京打量着他,在他面前晃了晃手掌,李宴桥垂着眼皮,没有搭理他。
“你这是一宿没睡还是一宿没睡好啊。”
说着,推开旁边的门,三个人吵得面红耳赤。
这个情况,应该算是他们理亏,虽然也是无意,毕竟三更半夜跑到了人家家里,还撞见主人在洗澡,这多缺德。不知道她想没想到这一点,但苏雅笠吵得最凶。
邢墨雨从中调解无效,捂着耳朵站到了一边。
二人听见门开,一齐转向念京和李宴桥。
苏雅笠怒目未消,手指着地板,气势堪比债主,无缝转接道:“这是谁?不是说这一栋不租不卖吗?”
念京还没来得及了解情况就被质问,然而仍好脾气地面带微笑。“这个,”他指了指地面,“我的。”
“隔壁,”他指了指旁边,“她的。不过也是我斥巨资造的。”
苏雅笠上眼皮都皱了,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你就是那个大股东?”
念京笑了笑,“没错。”
苏雅笠倒吸了口气。
邢墨雨看了看她,她眼中分明露出了狗腿的神情。林浪冷哼了一声,把淋浴间的玻璃门一摔。
果然,在对方持续的微笑攻势下,苏雅笠友好地握住了念京的手,并要到了名片和微信。
林浪从卫生间出来,穿好了衣服,坐到沙发上一脸冷酷地擦头发。
这相似的场景中有种瘆人的熟稔感。苏雅笠抱完大腿就坦诚地承认了和某人的同学关系,拉着他出去叙旧了。李宴桥不冷不热的,没有表现出很大热情,也没有拒绝,显得极其淡静,还有些蔫蔫的。邢墨雨待在房间里,社恐的旧疾冉冉升起。
“咳。你们……是朋友吗?”
“我哥。”林浪说。
“哦。”邢墨雨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念京笑道:“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邢墨雨看了看林浪。林浪接到了她的眼神,却移开了眼睛。“找到了?”她说。
“哪有那么快。我们在外面待了一晚上,迷路了,走了个奇怪的地道过来的。”
“你在说什么。”林浪眉毛皱着,好像觉得她在说梦话。
邢墨雨更加不可思议,有条路终点是你家你不知道?突然想起来那个男子说这处房产是他的,便看向念京。念京也看着她,惊讶道:
“你们不是有事来拜访的?”
邢墨雨心想,我们昨天傍晚才分开。哪有凌晨一声不吭跑来打扰的?你看人林浪吓得都爆粗口了。
“没错,是个意外。”她向林浪看去,眼神抱歉。
林浪没有看她,争吵一场她已经缓了过来,嘴里不解地念叨“为什么你们都喜欢迷路”。
“走哪儿进来的?”
邢墨雨看向落地衣橱。
念京站起来,径直走到衣橱前面,回身问道:“这里?”
邢墨雨点点头。
念京的双眼缓缓放大,满脸不可置信。
“这栋房子里几个暗道都是后来设计时加入的,它们只有一个终点,那就是地下室。那是死路,你们怎么可能从那里上来。你们打地洞打到地下室了吗?”
凌晨五点钟,马路上夜色和雾气都在消散。
乐溪谷半坐在路墩上,看到北边郊野远处的浓雾还在,却看不见昨夜的长墙。
身边近处的水汽凝着如膜,隐隐呈现彩虹一样的光彩,好像从来时一路延伸到公路边,彩虹桥的尾巴落在他身边。
……海市蜃楼。
这种可能让他安心,同时灰心。
他闭了闭眼睛,觉不出一点困意。但也不能清醒着思索问题。这种黑与白、夜与昼在暗